“这……”毓贵妃听完重重拧眉。
以皇后这些年的性情处事来看,这事儿她的确干的出来。
“行了,你敬不敬她都不可能同你和睦共处,何必曲意逢迎,这事儿就由你查。”皇帝一语定音。
“是,臣妾遵旨。”毓贵妃端声应下。
此事关乎到郁峥,也顾不得逾越惹皇后不悦了,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凡为人父母者,孩子都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听闻那绕指柔强悍霸道,你身体可还好?”毓贵妃满脸惶忧的问郁峥。
郁峥绷着脸道:“无碍,儿臣府中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皇帝和毓贵妃没有留。
出宫后郁峥直接回了王府,然刚进府中,他便觉察到气氛不对。
“出什么事了?”郁峥问莫管事。
莫管事诚惶诚恐道:“出人命了。”
郁峥闻言墨眸立时一沉,冷声问:“怎么回事?”
莫管事惶声道:“今日一早,侍卫开门欲放丁老汉出来,却发现丁老汉浑身赤坦倒在地上,淌了一地血,已死去多时。”
丁老汉便是昨日自愿服下绕指柔,同瑞雪春宵一夜的老仆。
“瑞雪呢?”郁峥眸中萦满杀气怒意。
莫管事道:“死了,她砸碎茶盏,用碎片杀了丁老汉后,也刺穿脖颈自尽了。”
郁峥怒问:“守在屋外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摔杯这般大动静没听见?”
“这……”莫管事窒了窒,如实道:“我们进屋查看时,发现床上残留着碎瓷片,瑞雪应当是将茶盏裹在被子里砸碎的。”
如此几乎没有声响,屋外的侍卫自然听不见动静。
根据丁老汉尸体冰凉程度推断,应当死于破晓之前。丁老汉累了半夜,那时正处于沉睡中,在熟睡中被杀,死的无知无觉。
屋外侍卫守了一夜,难免疏懒失察。待早上开门进去时,屋中两人早已凉透。
“哼!她倒是聪明。”郁峥怒哼一声,神色难辨。
莫管事躬身静立,不敢出声。
片刻后郁峥问:“此事王妃可知晓?”
莫管事道:“小人未禀明王妃。”
“嗯。”郁峥眉头松开,沉声道:“取五百两给丁老汉家人,将其好生安葬。”
一个低等下人,一月月例不过二两,五百两已是一笔巨款。
再者,昨夜是他自愿的。
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莫管事目光闪烁,恭声应下:“是。”
末了又问:“那瑞雪……”
郁峥嫌恶拧眉:“葬远些。”
说完,郁峥抬步回了主院。
姜舒已起身梳洗完,正等着郁峥回来用早膳。
见到郁峥一脸沉肃的进屋,姜舒问:“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郁峥道:“下朝后去了趟母妃那,耽搁了一会儿。”
两人说着话进了内室,姜舒拿来常服给郁峥换上。
听郁峥说绕指柔牵扯到宫中,已交由毓贵妃查办,姜舒微有些惊诧。
一个瑞雪,竟牵连出宫中禁药案,当真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