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路西法靠不住，连见面的地点都泄露了出去！

他骂了一声，果断的朝蝙蝠侠开枪，同时奔向自己的车，可是蝙蝠侠预料到他想逃跑，射出钩索刺穿了轮胎。

另一边，路西法嫌弃地用袖子把脸上的圣水擦干净，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的腰带里会有圣水？？

蝙蝠侠声音嘶哑：“你不能杀他。”

路西法饶有兴致的反问：“黑面具死了的话，在哥谭里流通的毒品会少一半，这不是更好吗？”

“——然后就会有人取代他，成为下一个黑面具。”蝙蝠侠目光锐利，没有半分动摇，“所以他会进监狱。”

他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你真的以为法律能够保护那些市民？”

蝙蝠侠：“不是法律在保护人，是人在保护法律。”

“不如来做一个交易？”恶魔笑眯眯，低声诱惑，他的嗓音就如一颗摆在你面前的甘甜果实，“我可以让哥谭恢复应有的秩序，作为交换，你把灵魂卖给我，如何？很划算吧。”

“我拒绝。”蝙蝠侠冷声道。

路西法“啧”了一声。

他不是路西法的对手。当蝙蝠侠的身体像炮弹一样飞出去，直到砸在货柜上才消停，将铁皮冲击得凹陷进去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这一点。

路西法一脚踩在他的胸甲上，几乎就要踩断他的肋骨。

恶魔扬着下巴，笑得肆意且张扬，高傲得不可一世。他穿着单薄的白衣，那头灿

烂的金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将那张俊美的脸衬托出几分诡异的美。

“记住了，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好玩。”

路西法踩得更用力些，眼神玩味却冷漠，似乎在欣赏蝙蝠侠痛苦的表情。

明明能够当场就夺取他的性命，却放过了他。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觉得“好玩”。

因为“好玩”，所以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他想杀了黑面具，纯粹只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这个恶魔，是个毫无疑问的混乱恶。

又是一个不能用常理度之的疯子。

“从今晚开始，哥谭由我接手。”他轻描淡写地宣布，眼睛霎时转红，那血染一样的颜色透着一丝疯狂和戾光，“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虽然哥谭没有死刑，但那些罪犯的确该死对吧？我为你杀光他们怎么样？”

蝙蝠侠冷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恐惧。

“哥谭是我的城市。”他说，“没有人能够夺取她。”

他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几道身影就将路西法无声地包围起来。

人间之神悬浮在半空，神奇女侠的真言索套上流淌着神圣的金光，绿灯侠的戒指凝聚着能量，闪电侠嗖的绕到路西法的背后，海王的三叉戟折射出冰冷的寒光，钢骨的双手转化成激光炮。

——是的，蝙蝠侠很清楚自己不是恶魔的对手。

但是他有一整个联盟。

……

布鲁德海文。

一个地下射击练习场里不断传出紧凑的枪声，少年换了一个又一个弹夹，从靶子上的窟窿看来，他的弹道越来越接近红心，靶子中央的窟窿密集得快要形成一个大洞。

又是一轮子弹被打光，杰森动作娴熟地换弹夹，后方响起了三下叮叮叮尤其突兀，促使他回头。

倚在墙上的克劳斯慢条斯理的翻出手机。

【来自蠢货：Fuck，蝙蝠侠带了整个正义联盟来揍我！！那个小气鬼！我就踹了他一下，至于吗？？？】

【来自蠢货：就他有联盟？我跟他们干了，玛蒙应该还在人间，你过来之前拉上他，给我排面！】

【来自蠢货：之前说的那个组织名你想好了吗？你们出场的时候记得帅气的介绍自己！】

克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