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半句，他倒是不置可否：“的确，我跟小偷特别有缘份。”

杰森：“……”

片刻后。

一个年轻女人捧着餐盘走过来：“嗨，介意拼个桌吗？”

克劳斯只轻轻扫她一眼，笑容带着淡淡疏离：“抱歉，我儿子不喜欢跟陌生人拼桌，他有点怕生。”

……杰森差点就被披萨上的那块菠萝噎死。

女人看看杰森，又看看桌上的儿童餐，瞬间了然，识趣的带着尴尬笑容去找另一张桌子。

克劳斯看他被噎得死来活去，却丝毫没有帮他的意欲，只是悠悠道：“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杰森好不容易才把那块菠萝咽下去，听见克劳斯的话，这时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嘲讽说：“儿子？你十五岁生的我？”

克劳斯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哪怕考虑到他可能保养得比较好，保守点估计也只有三十岁出头。

“不能吗？”

男人翘着长腿，脑袋微侧，笑得慵懒又不正经，倒是将斯文败类的气质演绎得淋漓尽致。

“吃了我的披萨，就是我的人。”他说，“配合下，喊一声daddy来听听？”

“……去死吧。”

……

杰森满脸阴沉地站在餐厅门口，准备一声不吭就跟克劳斯分别，却被他叫住。

“小朋友，带个路行吗？”

杰森本来想霸气的回一句“老子没空”然后扬袖而去，可是一碰到男人的目光，脾气又立即软下来，不耐烦的问：“……去哪里？”

克劳斯报出了一个地址，那是一家在哥谭市内声誉不错的高级餐厅。

难怪他刚刚一口都没吃，原来是佳人有约。

那餐厅跟这里倒是不远，杰森黑着一张脸&#30340

;带他过去，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就透过车窗上的倒影偷看身后的男人。

每当克劳斯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立即撇开，装作没事发生过。

克劳斯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后脑勺上，他头发不太直，发尾带点很轻微的自然卷，莫名有点可爱。

克劳斯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大概十分钟到，不过他约的人比他更早。

当杰森看见克劳斯的“佳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而当戴安娜·普林斯看见克劳斯身边的少年，心里也泛起一阵讶异。

——神奇女侠？！

——韦恩的养子？！

为什么她/他会跟克劳斯走在一起？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明明互相认识却也不相认。

戴安娜保持笑容，像是完全不认识杰森似的，问克劳斯：“这位是？”

克劳斯说：“给我带路的热心市民。”

戴安娜：“……”

热心市民？？

……好吧，要说蝙蝠侠的助手是热心市民似乎也没毛病。

克劳斯跟杰森说再见，杰森也不跟他道别，手插口袋，脑袋一撇就离开。

可是走没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看。

两人并肩走进餐厅里，气质出众、身材窈窕高挑的亚马逊美人站在黑发男人身边，这画面看上去非常美，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看见克劳斯风度翩翩地为戴安娜拉开椅子，天堂岛的公主笑着向他道谢，那双美眸里似有星光在闪烁。

……是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