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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秋定定地看着他,霎时浑身血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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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秋第一次见到寒雷,是在高三上期,那时他和寒曜年刚在一起不久,不知怎么被人举报谈恋爱,被请了家长。

附中破旧的教师办公室,他第一次看到了寒曜年的父亲。

那时房地产正经历高速发展,寒雷的名字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

班主任磕磕巴巴:“寒先生,关于您儿子早恋的事……”

寒雷扫视了一眼办公室环境,说:“听说你们实验楼老化,出了几起小事故,我资助贵校修栋新的怎么样?”

很快,年级主任、副校长,甚至连校长都过来了。

大人们开始谈论大生意,没人再关注他们的早恋。

贺初秋被寒雷的豪气震慑住,他本以为天塌下来的事情,却被对方轻飘飘就化解了。

寒雷甚至对他也很礼貌,送走校长后,寒雷问他:“小同学,你就是我儿子的男朋友?”

贺初秋站直身体,紧张道:“叔叔您好,我叫贺初秋。”

对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当时,贺初秋还天真的以为,寒雷对他笑是满意他,同意他和寒曜年在一起。

直到后来,当他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有钱人,身居高位者。他这才逐渐清楚社会运行的潜规则。

富人大多是松弛的,和颜悦色的,因为外界很难威胁到他们真正的利益。

而当时寒雷表现出来的和善,是因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第二次见到寒雷,是贺初秋发现寒曜年受伤后。

那时已经快到期末,贺初秋专心学习,没再成天和寒曜年腻歪,也没有立刻发现寒曜年身上的异常。

直到有天体育课,男生们打球撞到寒曜年,一向身体强健的他突然被人撞倒在地。

虽然寒曜年很快就爬了起来,和道歉的男生说没事。

贺初秋却注意到了他身体的不协调,他皱起眉,目光落在寒曜年的四肢,后背。

冬天运动服是长款,遮得严严实实,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

“寒曜年,”散场时贺初秋叫住他,“体育委员被老师叫走了,你帮我捡一下球。”

寒曜年没有拒绝。

他们抬着球框回到体育用品室,这是一间建在体育馆下面的小房间,面积不大,只摆放球类运动用品。

房间没有窗户,只在高处挖出几个进光孔,太阳穿过形成丁达尔效应,照亮寒曜年的身躯。

寒曜年放下球框准备离开,转身时却发现贺初秋堵在门。

男生站在阴影中,静静地看着他:“衣服,脱掉。”

寒曜年愣了愣,随即笑道:“不太好吧?这还是在学校。”

贺初秋双手环胸,目光严厉:“寒曜年,把衣服脱掉。”

漫长的对峙后,寒曜年垂下眼眸,说:“抱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贺初秋往前一步抓住他手腕,掀起衣袖时,他看到了寒曜年小臂上一排红艳的鞭伤。

伤痕像是丑陋的蜈蚣蜿蜒往上,一路没入衣袖深处。

贺初秋呼吸急促了一瞬,颤声问:“寒曜年,里面还有吗?”

寒曜年叹了口气,背对着他脱掉衣服。

那是贺初秋永生难忘的一幕,昏暗的体育器材室尘土飞扬,寒曜年在半明半暗中褪下衣服,整个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伤。

贺初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