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茸小时候,虞渔和他父亲迟行堰准备分开,她打算出国,想带着迟茸走,但迟行堰是个痴迷画画的疯子,看出迟茸有天赋,故意让她听见自己和迟茸的对话。
“茸茸,想跟着爸爸学画画吗?”
迟茸那时候才几岁大,也确实喜欢画画,点头说想,虞渔便放了手,将迟茸留在了国内。
但她刚一走,迟行堰立马删了她所有联系方式,带着迟茸搬到其他城市,虞渔回国来找,却怎么也找不着,问迟家,迟家的人也完全不告诉她。
时间长了,茸茸便不记得她了。
虞渔轻轻叹气。
江枝惑稍稍蹙起眉,声音微沉,“迟茸的父亲,能再具体说说吗?”
崽崽刚失忆后那段时间,闹得最大的就是他举报父亲买卖杀害国家保护动物,将人送进了监狱。
“迟行堰是会为了画画不顾一切的那种人,偏激,疯狂,无所顾忌。”虞渔缓缓道。
江枝惑垂眼。
国家保护动物。
很巧,崽崽现在正好莫名多了个怕动物的习惯……
崽崽的失忆应该和迟行堰有联系。
江枝惑没太说他和崽崽的事,三个人总共没聊太久。
虞渔和虞山乐没提让江枝惑帮她尽快和迟茸恢复联系。
在虞渔看来,她不想通过其他人给茸茸增加压力。
而在江枝惑看,即便虞渔真的提出来,他也不会答应。
崽崽现在不记得她,对母亲什么观感他也不清楚,如果崽崽想和母亲团圆,那他愿意帮忙,如果崽崽不愿意,他便不会再和虞渔接触。
端看崽崽什么态度。
.
回校一路上先坐飞机,到了京市直接上校内大巴。
时间有些长,迟茸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昏昏欲睡。
连番奔波大家都累,大巴上很安静,只有空调嗡嗡运转。
坐着睡觉到底不舒服,迟茸闭着眼,脑袋靠着窗户玻璃,手伸下去敲了敲微微肿胀的小腿,扁着嘴泄口气。
好累。
少年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身体蜷缩成一团,一旁的江枝惑睁开眼,看看姿势别扭的少年,挑眉。
“崽崽。”
迟茸闭着眼,突然听见江枝惑叫他一声,膝弯猝不及防被人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拢起一抬。
迟茸两条腿蓦地搭到什么高一点的东西上,硬邦邦的两条,还带着温度。
“??!”
迟茸猛的睁眼,当即对上双墨黑带笑的眸子,视线下移,座椅中间的扶手已经被放下去,而他两条腿正搭在对方膝盖上。【注】
江枝惑指尖戳戳他腿侧,漫不经心的画着圈摩挲,弯起唇,声音很轻,“舒服点了?”
迟茸:“……”
这是大巴车,他们右边就有人啊。
少年脸上一热,眸子圆滚滚的,飞快往下挪腿,摇摇头,急匆匆压低声音。
“有人,你手拿开。”
别摸他腿啊。
他们是在最后一排,江枝惑瞧一眼右边,右边两人正在睡觉,无知无觉。江枝惑笑笑,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少年往自己跟前一拉,转了个姿势。
“唔……”
迟茸吓一跳,闷哼一声,又飞快手动捂住自己的嘴。
“嘘,别把人吵醒了。”
江枝惑轻笑,给他整理一下安全带,将少年捞进怀里,满意蹭蹭少年毛茸茸的头顶。
迟茸:“……”
迟茸腿搭在对方腿上,脑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