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忙,我也就不多客套了。”陶英启长眉微挑,平心静气道:“星望现在这样,转进班里不会?被孤立,但融入进去会有点困难。”
“他性格很好,也乐于交朋友。”姜忘没听出弦外?之音,往窗外?看了一眼:“我们也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方便的话,不妨教小孩儿说说裕汉话。”陶英启淡笑道:“这是个很好的入手点。”
姜忘没当回事,点点头继续聊其他情况。
两地教育进度有差距,用的教材也有细微不同。
省城小孩已经有北上广精英教育的雏形,甚至有小学生自幼儿园起就在学英语,单词量直逼初二学生。
奥数编程方面的培优也数不胜数,一个个全奔着?揠苗助长那个劲儿猛冲。
姜忘也没料到,自家辅导班还没开张,裕汉鹭湖店的第一个学生?是星星。
一帮老师刚好还在准备阶段,乐得拿小孩儿练手,趁着?暑假来了开启全天候补课,彭星望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被拉进数学的海洋里,在一群老师的虎视眈眈下艰难自由泳。
小孩儿的事一落定,姜忘又开始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他的梦境总是和现实有关。
工作没有忙完,梦里便时刻在开车坐车,或者翻阅文字模糊的文件合同,没个消停。
操心家事时,会?梦见幼年时父母撕扯的残存影像,一伸手发现自己回到五岁,什么?都做不到。
唯
独在梦见季临秋时,光影画面都会变作本能般的感觉。
视觉和听觉纠缠在一起,赤烫温度让人忍不住开垦更多,吻也缠绵十指还相扣着,足以欢畅整夜。
男人骤然一醒,呼吸停顿好几秒。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门外还响了两声。
“我进来了啊。”
季临秋走近他,坐到床边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脸。
“怎么睡到十一点还没醒,下午教辅部的会?议取消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姜忘的全部感官还停留在那个灼烫的梦里,他短促答应,裹紧被子道:“你先出去。”
季临秋很慢的眨了一下眼,语气笃定起来。
“梦见什么?了?”
男人声音都是哑的,仍保持着?弓腰的睡姿,诱惑他俯耳听一般小声呢喃了句什么?。
季临秋没有听清,单手撑着?
床沿贴近他的唇,下一秒腰被横搂压住,整个人落进床褥深处。
他没料到身体会?突然被控制住,以至于呼吸登时急促起来,扬眸看罩在身体上空的他。
姜忘把季临秋压在胸膛里,像狼终于扣住狡黠的兔子,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角。
季临秋原本还没有反应,看见他舔唇角的那一下也胸口发痒,被压制状态都敢抬一下腿确认情况。
“嘶,还挺烫。”
“又烫又硬,”男人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气息自颈侧缓缓向上:“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后果很危险。”
季临秋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动肩膀发觉被压得完全无法动弹,才终于觉察到危险。
“来真的?”
“很想。”姜忘颇有几分恶意地缩紧怀抱,逼着他们逐渐嵌入对方,犹如天生就该紧贴彼此。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梦。”
他用唇贴着他的耳际,喃喃地讲自己在梦里都尝到了什么?快活。
“季老师,”男人又咬了一口耳朵尖,唇瓣划过后颈的软肉:“我不太会,你教教我。”
季临秋被撩到不自觉地抓紧床单,这时候再想翻身下床都完全没有机会,终于声音放软,低低求他。
“忘哥……别。”
“我怕疼,”他红着脸支起身子吻他,像是在努力取悦对方一般,可爱又狼狈:“忘哥……你闭眼,我帮你。”
男人眼眸黝黑深邃,看久了会?被控住,以至于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可姜忘并不听他的话,只无声地看着?他,像是在以眼眸吻他。
季临秋脸颊都泛着?红,笨拙又小心地伸出手,笼套着?予以更多。
他听见低沉又难耐的轻喘声,一度听到骨头发酥,只强撑着?继续下去。
这个男人太魅了。
哪怕是掌控方,哪怕把他抵在床上以绝对力量压制,也魅得人能失去理智。
纸巾放在枕边,男人轻哼一声抽走两张,俯身吻他。
又低低笑了一声。
“……闭眼。”
他与他还可以坠落梦境更深。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