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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的村头村尾,河流上飘着水汽织就的薄雾。

水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晚风把他略微长长的发尾吹起来。

他不吭气,拿指腹在李观梁后背上写字。

水鹊画过的位置,像是窜电一样发麻蔓延上头顶。

李观梁险些握不住自行车的车把手。

水鹊写完了,问:“观梁哥,我刚刚写得是什么字?”

李观梁哪里知道。

水鹊又写了一遍。

李观梁发窘而惭愧道:“我不大识字,更不会写。”

水鹊写在后背上,就更加有难度,他猜也没有头绪。

水鹊问他:“你之前没有去上学吗?”

李观梁老实回答:“家里穷,小时候念过一两年私塾,第二年还欠着第一年的学费没交清,先生叫上父母来骂了一通,没脸再赖着学了。”

他只能连蒙带猜认得几个笔画简单的字,在村里干农活早出晚归也没什么认字的需求,公社开会签名还可以用红指印代替,索性也没再学。

水鹊抿了抿唇,改而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后背上,安慰道:“没关系,那到你家去,我教你。”

李观梁放米煮饭,洗了个手,就回到房里去。

水鹊正等着他,房里有张黑漆长方三屉的木桌,桌前仅一把竹椅。

小水老师敲敲桌子,叫这位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半头的学生坐好。

绷着严肃表情,水鹊站在桌旁,“我教你写字,你可要认真学。”

“先教你写你的名字。”

水鹊说着。

李观梁忽地出声打断,看着桌上的纸笔,问:“能不能先学老师的名字?”

水鹊顿了一下,“也可以。”

正好巩固今天李观梁在门外听的知识点了。

李观梁对此很有学习的积极性。

他盯着水鹊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自己的名字。

水字他认识的,但是在鹊字上,李观梁不止闹了一次笑话了。

头一次是初次见面,第二次就是今天等人放学。

笔交给李观梁。

李观梁模仿字形来写,写了个丑丑的倒装字。

水鹊只好手把手教他写,他侧着身子,圈住李观梁的手来写。

男人喉结无声滚动。

两人的距离贴得太近,李观梁鼻间萦绕的,皆是对方身上甜稠的香气。

他发觉自己无意识绷起的手臂肌肉上,贴住了小知青胸前微微鼓着的软肉。

就那一点儿弧度,经他肌肉挤压平了。

李观梁面红耳赤。

水鹊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