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七哥是被人冤枉的嘛!”孙瑾瑜的九弟极为兴奋的对他身边的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叫道。那两人正是孙瑾瑜的八弟和十弟,他们的脸上也尽是喜悦的表情。
李纯钧静静地看着这三个年方十五的少年公子,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李纯钧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这个年纪的男孩哪个不是心高志远、渴求力量,哪个没有对江湖的向往、对侠义的追求,哪个没有英雄情结!而自打他们的七哥孙瑾瑜劫天牢救人的事迹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之后,“慧心剑侠”的美名也广为人知的时候,孙瑾瑜自然就成了他们三人眼中的大英雄、大侠客,因此自始至终这三名少年都不相信自己的偶像、自己的“剑侠”兄长会是杀人凶手!
当然了,李纯钧心中的喜悦和兴奋之情绝不会比这三名少年要少!只是经历过了那么多生
死之事,他的心性虽然还远不及徐爱豁达,也不如孙瑾瑜成熟,更比不上仇昌的坚韧,但他至少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以达到掩饰自己情绪的目的。
李纯钧转眼看了看身旁的仇昌,只见仇昌也正看向了自己,他虽是面无表情,但眸子中闪耀的惊喜和关怀却也不是假的。见兄弟四人中最为冷漠无情的仇昌也默默关怀着自己的结义兄弟,李纯钧忽然感觉到心中暖暖的,他知道他一直对兄弟间友情的经营没有白费,他辛苦追寻的亲情正在自己的苦心呵护下慢慢成型。
大堂中又响起了别人的对话,但他已无心去听,因为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日兄弟四人结拜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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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兄,啊,不对,应该叫‘大哥’了!大哥,我常听人说‘焚香’结拜,大哥也说‘三香八拜’,可这三炷香却不敬神明、不供苍天,这是为什么啊?”徐爱一边摆设着香案、摆弄着香案上的紫铜香炉,一边问道。
“你可听闻过八拜之交?”李纯钧还没说话,仇昌却已经笑着插话道。他的笑本来就不多,自打上官昱走了之后他的笑就更少了,他现在能笑着同徐爱说话,足以证明他对四人间的友情和结拜之事还是十分认可的——虽然和他结拜的那三人之中还有一个是朝廷发榜缉拿的朝廷钦犯!
徐爱撇撇嘴:“这点我自然知道!第一拜,管鲍之交,指的是春秋时管仲、鲍叔牙之事;第二拜,知音之交,说的是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第三拜,刎颈之交,蔺相如、廉颇‘将相和’;第四拜,舍命之交,左伯桃、羊角哀‘二鬼战荆轲’;第五拜,胶漆之交,指代陈重、雷义;第六拜,鸡黍之交,赞颂张元伯、范巨卿;第七拜,忘年之交,讲的是三国时孔融、祢衡之交;第八拜,生死之交,这个我最熟,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我可读了好些遍,这说的就是刘关张‘宴桃园豪杰三结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