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见徐爱闷闷不乐、兀自出神,当即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出于礼貌他也不好这么一走了之,。
俄而,徐爱轻轻叹息一声,笑道:“罢了!三哥不论哪方面都比我优秀,怎么着也会比我坚强吧!既然他能摆脱之前那么沉重的打击,这回应该不会再次陷入绝望!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这时回过神来的徐爱才看到一直跟自己谈话的祁连还在一旁伫立,心生愧意下他一脸尴尬地邀请道:“祁兄弟,如果你不嫌我棋艺不精的话,不如你我到隔壁茶楼里手谈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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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轻功好高啊!要不是我比他更熟悉孙家地形,一定会被他甩掉!咦?前面不就是五伯给叶世叔准备的居所吗?难道此人是来见叶世叔的?”孙璠琮猫着腰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疾步行走。这里是孙家大宅中数十处花园中的某一处。
“叶先生在吗?五老爷差遣小人前来拜见!”孙璠琮前方视力可及处,一个身材颀长且身着孙家家奴服饰的白面青年男子正在叶知秋所住的独栋别院的大门外敲门。
“哼!大白天就敢潜入孙家,还真是胆大包天!只是这人也太过弱智了些,孙家家奴中哪有轻功这么好的?就算是扮成护院也好嘛!当我们孙家人都是傻的吗?!”就是因为这“家奴”的轻功太高,才会在经过水牢附近时引起了正在看守水
牢的孙璠琮的注意,使得孙璠琮一路跟踪他来到此地。
“谁啊?”叶知秋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不久,他便打开了院门,出现在了门口。
那白面男子四下里转了转见左右无人,也不加掩饰的说道:“张副厂公让我来见你!”说着,他便从身上掏出了一面东厂的腰牌。
白面男子话一出口,叶知秋脸色顿变,一边拉着他进了院子,一边低声责备道:“你小点声!不要命了!”
“什么?叶知秋竟然跟东厂有瓜葛!张副厂公?‘八虎’之一的张永?……哼!真是惊天秘闻!不枉我跟着你东躲西藏、穿过了大半个孙家!……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阉党到底想干什么!”孙璠琮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弓着身子、摸索着向叶知秋的住所移动。
“谁?”就在孙璠琮即将靠近叶知秋所居院落的墙根下时,一个凄厉清脆的声音从叶知秋的房间里传出,那正是白面青年男子的声音!
孙璠琮一惊之下连忙起身逃窜,跑出数十步后他回头一瞥,只见那青年男子正作势要来追赶自己,心中再无旁骛,只是一心逃了开去。
孙璠琮逃后,那人竟然并未追赶,只是扭头对叶知秋说:“在下行迹败露未免连累阁下,就先告辞了!”言罢,也不顾叶知秋的反应,飞身朝着与孙璠琮去路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只留叶知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愣了好一会儿,叶知秋才气愤的自言自语道:“这人也不说清楚张永让他来找我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就这么跑了!还平白把我的身份给暴露了!对了,那个人影是……孙璠琮?要真是他的话就糟了!他在孙家青年一代中威信不低,他要是将此事传扬出去的话,我的名声可就……我记得他是个谨慎的人,没证据应该不会乱说吧?……罢了,不管那么多了!要是孙璠琮真把这事告诉了别人,我就矢口否认!就算他告诉了孙无欲,以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也未必会相信孙璠琮的话!……哼哼,东厂下属的能力和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最后,叶知秋看着那“东厂来客”离开的方向低声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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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知秋生气的时候,在孙家一个偏僻的小屋中,那位“东厂来客”坐到了镜子面前,左手沿着脸颊摸索,轻轻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上嘴角得意的笑容。
如果赵化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孙家一连串凶杀案的主谋!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