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目相对,双方都想质问对面几岁。
直到现在,易景臣还没有身为‘发起人’的实感,走进礼堂,笑盈盈跟大家打了招呼。
众人本来有些紧张,看到易景臣这副样子,突然不紧张了。
围过来套近乎,向学长请教C位出道的经验。
“我不知道啊。”易景臣诚恳地说,“我当初参加节目,虽然很想C位出道,可是大家都太强了,我连冲到C班都很难。”
练习生们闻言,直呼人间真实。
停顿几秒,易景臣又说,“可是我运气好,初舞台遇到一首熟悉的歌,歪打正着拿到A评级。”
“……”全场沉默。
“然后battle的时候,又恰好遇到一个比较容易赢的对手,守住了A班~”
“……”死寂,窒息般死寂。
易景臣愉快地说,“后来主题曲评级,我又得到初C!”
“够了。”
学弟们连忙打断他。
大家算是听明白了,易景臣能够成功,与他逆天的运气息息相关。
简而言之:其他人根本别想复刻。
短短一个下午,易景臣已经跟所有练习生搞好关系,三言两语摸清楚他们底细,顺便进行风险性评估。
虽然有几个练习生,之前有点抽烟、酗酒、发癫之类的小毛小病,参加选秀前都处理干净了。
得知人形塌房鉴定师担任发起人,那些有塌房潜力的高危建筑,连报名表都不敢递。
经过几个小时相处,练习生们也对易景臣有了大概了解。
弟弟们心想:发起人脾气这么好,只要跟他套套近乎,初舞台的时候,一定能拿到高评级!
想法很丰满。
第二天初舞台,现实给他们重重一个耳光。
今年初舞台,选在一个春风和煦的日子,进行露天录制。
虽然条件比‘冰封王座’改善许多,但直直落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非常消耗防晒霜。
幸好,易景臣这次可以坐在遮阳伞下面的导师席,吹着空调扇,跟另外三位专业导师一起谈笑风生。
另外三位导师,专业性非常高,却有个共同的特点:苛刻。
即将站上初舞台的弟弟,用脚指头也能猜出,三位导师评级一定非常严格。
大家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坐在中间,拥有生杀大权的易景臣身上。
易景臣吹着小风扇,短短五分钟,已经有几十个人朝他挤眉弄眼。
[奇怪。]
易景臣好奇地想:
[因为天气太热,大声眼睛集体抽风了吗?]
“易导师。”
坐在旁边的vocal导师,倾身过来询问易景臣,“关于评级规则,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标准,免得前后相差太大。”
“嗯嗯,我有个方案,大家商量一下。”易景臣把几位导师叫过来,坦诚地说,“大家也能看出来,跟你们相比,我专业性是最差的。”
“易导师太谦虚了。”
“我听过你的作品,在自己音域舒适圈内,唱得非常惊艳。”
“谢谢,夸不出来可以不用硬夸。”易景臣对自己实力有点逼数,继续说,“所以呢,为了评分尽量客观,我提议每位导师只打自己负责的部分,最终由我来算平均成绩。”
“易导师,你不参与打分吗?”舞蹈导师诧异。
“我昨天跟他们相处那么久,打分会带入主观感情,影响等级的公平和公正。”易景臣笑着说,“而且,根据我之前参赛的经验,初舞台评级无法代表最终结果。”
如果他们被初舞台的成绩决定生死,易景臣单方面认为,那样一眼能够看到头的爱豆,没资格站上最终成团位。
本届初舞台,同样以直播形式进行。
刚开始,大家瞧见易景臣坐在导师席中间,负责最终等级裁定,不仅有些担忧。
——他个小废物,有资格评定别人等级?
观望了一会儿,大家诧异地发现,易景臣给出的评级,竟然出乎意料的合理。
【呦,今年问号组失业啦?】
【不懂就问,什么叫问号组?】
【回楼上,以前每届初舞台,都有观众对导师的评级提出质疑,然后在弹幕里刷问号,所以被大家叫做问号组】
【我观察了一下,专业导师负责评级,发起人主要负责点评和鼓励,分工很合理~】
【之前担心臣臣不适合当导师,结果想多了】
【易景臣超级合适好吗!他选出来的男团,有实力、会媚粉、又不会塌房,这样的男团多来几个】
【心动了,建议易景臣常驻选秀,每年都来当发起人~】
评论刚发出去,趁着布置舞台的空档,手藏在桌下偷偷冲浪的笨蛋银渐层,回复了这条评论:
‘我愿意,但是节目组不同意呀!他们说我预测成团名单准确率太高,出道位没有悬念。’
易景臣去年完美预测成团名单,搞得现在一有预测活动,大家纷纷艾特易景臣,要求他跳预言家。
选秀对他而言,仿佛答案摆在旁边的开卷考。
易景臣气呼呼地想: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