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程砚:“……”
叹了口气,他二话不说就把锅端走了,拿去厨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林念初没法喝粥,只好放下了勺子,重新拿起了筷子,正准备夹锅贴的时候,一只白皙好看的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直接把盘子给端走了。
林念初拿着筷子的手尴尬地悬在了半空。
“热完再吃。”程砚不容置疑。
林念初抬头,无奈又可怜地看着程砚:“你总要留一样东西让我吃吧?”
程砚不为所动:“等几分钟饿不死。”
林念初:“……”
行。
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
她放下了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长叹一口气:“爸爸不让你吃。”
程砚:“???”
林念初:“他说等几分钟饿不死。”
程砚:“……”
林念初笑了一下,抬头看着程砚,神色中尽是得意。
程砚咬了咬牙,先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屈膝蹲在了林念初身边,垂眸看着她的肚子,用一种老父亲的口吻道:“别听你妈的,你妈诬陷我,爸爸不是不让你吃,爸爸是怕你吃凉东西拉肚子,咱们是小美女,拉肚子影响形象。”
林念初又气又笑:“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小美女?万一我们是小帅哥呢?”
程砚一边起身一边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是男的,一定是女儿。”
林念初好心提醒:“现在家里面已经有俩女的了,再来一个,你就是女儿国国主。”
“我愿意!”程砚还挺自豪,“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林念初被逗笑了,程砚也笑了,随后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等饭的时候,林念初注意到了程砚放在桌边的文件袋,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登记结婚只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行了,但这袋子里装的东西明显不止这两样。
程砚在厨房回道:“还有房产证。”
林念初一愣,没想到他真的要把房子过户给她。
但她也没那么贪心,立即说道:“我不要你的房子,你也不用给我下聘礼,咱们俩之前商量的不就是凑一起过日子么?没必要这么认真。”
程砚神色一僵,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坐在餐桌边的林念初:“什么叫没必要那么认真?”他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结婚又不是儿戏。”
在他看来,婚姻虽然说不上是神圣,但必须认真对待,毕竟事关往后余生。
如果她是这种态度,那就说明她根本不想和他结婚。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结婚当回事。
可能是第一段婚姻带给她了太多伤害,令她不敢再相信婚姻,也可能是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是为了孩子而结婚,所以她不想再认真了,只是在破罐破摔?
林念初察觉到了他好像有点生气,立即解释道:“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没必要把房子过户给我,因为我们就要结婚了,给不给我都一样,而且,这是你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房子,我不能要。”
这套房子是他在东辅唯一的家,价格也很昂贵,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要,毕竟无功不受禄。
程砚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能从她&
#30340;语气中感受到疏离感。
或者说,她并不太相信这段婚姻能维持很久,所以不接受他的聘礼,并且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抿唇沉默许久,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她的选择:“行,听你的。”
“嗯。”林念初也没再多言。
吃完早饭,两人就从家出发了,前往东辅市民政局。
今天阳光正好,蓝天如洗,万里无云。
两人驱车抵达明政局的时候时间刚过八点半,民政局已经开门了,但是前方却排着大长队。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林念初奇怪地打开了手机日历,惊讶地发现今天竟然是521,怪不得这么多人来办结婚呢。
看着排在自己前方的一对对的小情侣,林念初在心里叹了口气,羡慕他们还能对爱情和婚姻充满期待与憧憬,同时又担忧他们未来的结局。
三年前,她也和他们一样,对爱情和婚姻满怀希望,和梁辰来民政局领证那天,她激动极了,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投入幸福生活的怀抱。
结果呢?
婚后的生活是一地鸡毛,最后还落得个鸡零狗碎。
钱钟书说得没错:“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自从离婚后,她就从没想过自己会再婚,因为她再也不想进入婚姻的鸟笼了,但孩子到来是个意外。
没有法律规定女人一定要结婚生孩子,结不结婚和生不生孩子都是个人选择。
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控。
她的选择是生下这个孩子,也为了孩子再次选择了婚姻。
上一次婚姻她满怀期待,最后却零落收场。
这次破罐破摔,也不知道能走多远。
如果把婚姻比成一门学科,那她就相当于挂了一次科了,这回是重修。
虽然是被迫重修,但还是希望能、及格……
就算及不了格,也希望能好聚好散,别再像上次一样了。
拿着红本子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林念初满脑子都是挂科、重修和及格的事情,仿若回到了大学时代,直到程砚喊了她一声:“林念初。”
林念初回神,扭头看着他。
此时阳光正好,不刺眼,却明媚璀璨,投在程砚脸上,清晰的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中,沉浸着几分缱绻温柔。
“往后,希望多多照顾啦。”
林念初一怔,呼吸也跟着窒了一瞬。
阳光在那一瞬晃了眼。
愣了有两三秒钟的时间,她终于定了心神,朝着程砚笑了一下:“放心吧,姐一定会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