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想问问冯周,之前遭遇过什么,也会被人说是变态,被骗到小巷子里嘲笑羞辱吗?
“但我觉得,组里的大家应该是真心喜欢你的。”
冯周对他眨了下眼:“要不要试试看呢,学长?”
“我......”
许书澈想说他可能考虑一下,可话还没说出来,大大咧咧的隋想就抬头望向他:“组长,这周六下午四点到,你没问题吧?”
***
许书澈到底还是没直接给出答复,说好的推辞是“导师可能找他有事”。
晚上的B市又开始飘雪了,老旧小区的线路不好,楼道里的灯一闪一闪的,看上去特别像恐怖片里做的吓人特效。
许书澈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向上走去,脑中想的全是今天下午冯周说的话。
要试一试吗?
万一,万一......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可笑,被害妄想症似的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要伤害他,说出去一定会让人笑死。
可他很难不这么想。
在高三那年,所有的所谓“老师喊你去办公室”、“周末出去玩”、“有人找你”都意味着一个个整蛊和欺辱的陷阱,诱骗着他往里面跳。
于是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许书澈走到租房的那条廊道,转身看了眼身后。
楼道里黑黝黝的,感应灯早灭了,什么也看不清。
可他分明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被盯上的猎物。
这个想法让他心底蓦地腾起一阵恐慌,他快速地跨过剩下的几级台阶,掏出钥匙开门,动作却倏地顿住了。
门口的地毯上又多了几个烟头,依旧是那个小卖部里常见的,五块钱一包的香烟。
为什么要站在他门前抽烟?
这个人和昨晚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许书澈不敢细想。
昨天晚上橘橘给他发了几条链接,有摄像头的,也有商家悄悄卖的防狼喷雾。他一股脑全下单了,但最早也得等跨完年才能送得到。
房间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许书澈近乎脱力,踉踉跄跄地扑进了屋里。
手机在口袋里“嗡”地震了下,他打开了玄关的灯,暖黄的色调冲淡了屋中的阴霾。
【随便想想】:家人们朋友们~我们选这个轰趴好不啦~
【简】:?什么轰趴,我怎么不知道?
【随便想想】:跨年团建的轰趴,住到元旦第一天结束,副组长
【简】:不去,要练球
【芝诺的乌龟】:什么球队要跨年练球啊?
【简】:冯周你也去?
【芝诺的乌龟】:为什么不呢?
【简】:那还有谁不去,不会就我一个吧?
【简】: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芝诺的乌龟】:许学长好像很忙,可能也不去吧
许书澈抱着手机靠坐在玄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