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提议道:“平乐观也新来了一个相扑手,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像一堵小山似的,有不少人在他身上下注赢了个盆满钵满,也有少人在他身上输的裤衩子都当出来了。”这番言论一出倒让不少人笑得前俯后仰。
傅瑜两个月前刚打死了章金宝的几只宝贝狗,及至今日也没有得到他的报复,但心底到底还是不愿去犬台观看狼狗,遂提议让众人去平乐观瞧瞧,众人也便允了,一行人就向平乐观而去。
平乐观地处芙蕖园中心,虽说是观,却建的跟校场似的,四周高高的围墙,里面却是空旷的露天场所,场地上堆积着有大大小小的擂台不下二十座,其中有给世家郎君们练手用的,有给专业相扑手的,也有给鸡、狗、螳螂、蛐蛐甚至老虎用的。
一条宽阔的石子路直通一座白色的石拱建筑,众人目不斜视地通过一场场空着的擂台,直通建筑内部。
一进这白色石墙堆砌出来的建筑,傅瑜就觉得身上冒出一股凉意,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似乎有一股寒意透着人的小腿向上攀着,华丽的穹顶高高列起,空旷的四周却并不寂静,相反,这里很热闹。不远处的一方擂台上正有两个只穿着大裤衩的小山似的相扑手在互相较劲,擂台下摆了几方桌椅,坐了一些诸如傅瑜这般的纨绔子弟,桌椅后边却站满了服侍的人,那些婢女手中的托盘上放了些瓜果糕点,还有一壶酒,一群人兴致冲冲地点评着,显得很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陶允之嗤笑一声,道:“我说怎么外面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
“陶七,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了,平乐观谁都可以来,怎么我们先来就成了捷足先登了?难不成芙蕖园是你家开的不成?”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小个子走过来,有些尖尖的下巴冲着陶七很不礼貌的甩了甩。
傅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一旁的王犬韬倒是笑道:“这次的确是陶七口误了,不过你们这样的人嘛……”
王犬韬圆溜溜的眼珠子在围拢过来的众人身上扫了扫,嘿嘿一笑,却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围拢过来的这些人衣着不俗,身边也是呼朋引伴前扑后拥的,不过傅瑜瞧着他们却是面生的很,不由扭头看向王犬韬,正要问他,却听得一旁的郑四海道:“犬韬,陶七,你们和他们有什么误会吗?”
陶允之和王犬韬还没说什么,对面的这伙人就抢白道:“过节?哼,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落魄家族的郎君,敢和我们谢恩兄抢东西,这抢输了还不服气,硬要与我们比试比试,哼!”
开口说话的这人却是方才第一个走过来的黑衣小个子,他个子不高,脸色有些蜡黄,脸庞有些瘦削,身上透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熏得傅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皱眉却不仅是因为这呛人的脂粉味,更是因为对方口中的谢恩兄,无他,章金宝的字就是谢恩,取自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