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对方攥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大了许多,没给他抽回的机会。
不过好在…
好在他只是一个劲儿地闻,并没有…
邵青燕的脸越发红了起来。
“真的好香。”程大树沿着手指嗅到手腕:“还有奶酥的味道。”
“是…是吗,我之前已经洗手了。”邵青燕轻咳一声:“可能是没洗干净,我…我去洗个澡。”
“我也闻到了枣香,好甜。”牙痒的程大树低喃轻嗅。
“……”邵青燕。
“我说的不是那个枣。”邵青燕:“那个,咳咳,大树,我先去洗个澡。”
程大树从想要卷入腹中的香气中回过神。
“洗澡?”
“嗯。”邵青燕:“洗完澡早点休息。”
“洗澡…”程大树又重复一遍,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的目光变得坚定。
“好,那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把水放热。”
顶楼病房唯一一点不方便就是集中锅炉里烧出来的热水上来得慢。
借着冷水洗了一把脸,凉意没有熄灭程大树心中的急与迫,带着视死如归的架势他正步走回邵青燕身边。
“……”邵青燕。
回来的人似乎在水里扎过猛,头发和脸上都是水珠。
“走吧。”程大树弯下腰。
可能因为这次程大树先放了水,卫生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
烘焙室里的操作台是根据自己站着的身高设计,今天坐在轮椅上,邵青燕做饼时一直架着双臂。
此时肩膀肌肉隐隐约约感到酸痛,他解开病号服的扣子:“你先出去吧,等我洗完喊你。”
往日会主动退出卫生间的人此时却上前一步:“我帮你。”
趁着邵青燕微怔,程大树帮他脱掉外面的病号服。
里面衬衣的衣摆已经被对方捏住,回过神的邵青燕连忙制止:“不用,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吧。”
然而程大树依旧没有离开,感受到头顶那炙热的视线,邵青燕再次轻咳一声:“大树,你先出去。”
“燕哥,我帮你吧。”
听出这个帮不只是帮自己脱衣服,邵青燕连忙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短暂的静默后,程大树退出了卫生间。
邵青燕长松了口气抬手将衬衣脱了下来。
可松出去的这口气还没喘回来,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程大树堵在门口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反驳自己:“我是你的护工,我有权利帮你洗澡。”
邵青燕下意识抓起浴巾挡在身前:“权…权利?”
“对,我的权利,我…我是说义务。”程大树梗着脖子。
之前攒出的热气因开门关门带进来的凉风吹散,卫生间里俩人默默对视着。
“大树,你还是先出去吧。”邵青燕再次垂眸。
以前能坦然接受‘护工’的照顾,可现在…
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笨拙捡裤子的样子。
“我就不出去,我要帮你洗澡。”
然而平时百依百顺的程大树一开口就是拒绝。
这样‘不听话’的举动让邵青燕感到陌生又羞窘,他一时脑热将手上的浴巾扔向对方:“你…你先出去。”
把掉在地上的浴巾捡起扔进脏衣篓又回手将门反锁,同样面红耳赤的程大树挽起衣袖。
走过来的动作跟声音一般僵硬:“就剩一条浴巾了,看你一会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