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虞书慧失望地垮下了小嘴,“放心吧,我离家也很长一段时间了,打算择日回京,以后都不会缠着你了。”
陈云州松了口气,这姑娘虽然并不令人讨厌,但她性格实在是太活泼太大胆了,还以调戏他为乐,古灵精怪的,实在很难招架。
而且陈云州也怀疑她的来历,怕她在庆川惹出事端。她回去也好,这种不大太平的世道,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在外面终究是不大安全。
陈云州拱手道:“虞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可需要在下派人护送你回京城?”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啊。”虞书慧幽幽地说。
又来了,陈云州干脆闭上嘴不接这话。
郑深出来打圆场:“陈大人也是担心虞姑娘的安危。从庆川到京城山高路远,姑娘又生得花容月貌,当小心才是。”
虞书慧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吗?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们一道去庆川吧,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庆川?咱们一起,路上也有个伴儿。”
得,这姑娘就沮丧不过三息,相信她就傻了。
不过几十里,就一两天的路程,她要跟就跟,陈云州也不在意:“就这几天吧,还要先将庐阳的事务安顿好才能走。定好了日期会派人通知你。”
“好,那我也让他们将东西收拾好。”虞书慧高兴地说。
辞别虞书慧,回到衙门,陈云州看着熟悉陈旧的大门,心里头忽然涌起一阵伤感:“郑大人,我这一走,衙门就交给您了。我打算上书朝廷,请求朝廷任命您为庐阳县令。”
郑深最了解庐阳。
过去六年,他在庐阳虽无大的建树,可也维持了庐阳的安定,由他来继续担任庐阳县令再合适不过。
谁料郑深却摇头说:“陈大人, 不必了,下官准备辞去官职。大人若是不嫌弃,下官愿追随大人左右。”
陈云州愣了一下,没想到郑深不要前程也要跟着自己。
但转念又一想,郑深既能在京城打探到自己的消息,说明他在京中也有些人脉。若郑深想往上爬,恐怕早就是庐阳县令了。
毕竟这庐阳县令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郑深应该是志不在官场,所以以前行事比较拖沓随意,他到了庆川之后才改变了一些。
说实话,陈云州也舍不得郑深这么好的搭档。
上过班的人应该都深有体会,一个不扯后腿,不使绊子,还非常配合你工作的同僚,实在是太难得了。
过去一年两人也培养出了些默契,再换个人未必有这么合拍。
而且他升任庆川知府后,养一两个幕僚也是应该的。尤其是他没有原主的记忆,对官场中的很多情况并不是那么了解,有郑深这个老江湖在一旁指点,能少走很多弯路。
于是陈云州拱手道:“这是我的荣幸,以后我与郑大人就是一体的了,咱们也别这么见外,我唤你郑叔,你唤我云州即可。”
郑深却摇头笑到:“大人不可,以后在下是大人的幕僚从属,当以大人为尊,不可逾矩,否则人人效仿,大人何以立威!”
陈云州点头称是:“郑说得是,那以后你还是唤我大人吧。郑叔,我这调去了庆川,那杨大人会去哪儿?”
郑深也不知道,但他猜测:“按照惯例,他应该是调去其他更富裕的州府了,又或是升迁去京城。大人都高升了,作为您的上司,杨大人肯定也要往上升一升。”
听到这话,陈云州安心了:“那就好,我可不想抢了杨大人的位置。”
“哈哈哈,杨大人怕是巴不得您抢他的位置您不抢他如何高升?”郑深大笑,笑过之后又问道,“大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