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地方太脏太臭,苍蝇满天飞,冉奎派人盯着乔家的人,每次都是在巷子口装装样子,根本没进来仔细查过。
毕竟他们家三口,一个病秧子,一个残疾,还有个小姑娘,想跑都跑不了。
可等随从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别说人了,连床上都是空的,枕头被子都没一个,桌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人呢?”冉奎怒道。
随从直摇头:“这……老爷,派来盯梢的人说他们一直没离开过这条巷子,小的,小的也不知。”
“废物。”冉奎踢了他一脚,“去找房东来。”
房东还没来,倒是隔壁听到动静出来一个满口黄牙的汉子:“找这家啊?早走了。”
冉奎黑着脸:“什么时候的事?跟谁走的?”
那人冲他伸了伸手。
铁公鸡的冉奎磨了磨牙:“给他一文钱。”
大汉无语了,上下打量着冉奎:“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带着人,哪知道也是个穷鬼。”
“说不说?不说我找别人。”冉奎拉下脸,这种狗东西都敢骂他了。这要是在庐阳,他非得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大汉连忙接过钱:“我说,就刚搬来没几天就被人接走了。当时来了好些人,外头还停了一辆马车呢,好像是夏家的马车,你们跟夏家有什么关系啊?”
“夏家?哪个夏家?夏喜民?”冉奎蹙眉问道。
大汉耸肩:“除了他们家还有谁?”
冉奎脸都绿了,不用说,这肯定是陈云州搞的鬼。
难怪他们的玻璃一直不成功呢。这个乔昆可真是好样的,最好别让他抓住,不然他要这家伙后悔来到这世上。
相较于满腹怨气、狼狈不堪的冉奎,乔家三口高兴坏了。
乔小妹看着绿油油的菜地,崭新的房子,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就是以后咱们的家了吗?”
乔昆自豪地说:“是啊。不止这个,陈大人说了,等秋收过后,还要重新建砖瓦房子,以后我们都能住上宽敞、明亮的砖瓦房。”
乔父乔母感激得落泪:“陈大人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小昆啊,你可要好好干活,绝不能辜负了陈大人的信任。”
乔昆现在已经工坊专门负责生产放大镜的管事,月钱也从五百文提到了八百文。
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儿子知道。对了,以后这五亩地就划给我们了,不管是种菜还是种粮都可以,每年只需缴纳两成的收入给官府就够了。”
“还有爹,您是篾匠,回头我给您砍些竹子回家。您编的篮子、簸箕、筲箕、背篓……咱们工坊都需要,回头我给你例个单子出来,你按照上面的编即可,每个月也给你五百文的工钱。”
“可能你一个人编还不够,回头我找个机灵的小子跟你学。”
乔父本以为自己腿残疾,走不了路就只能是拖累家人的废人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找到活儿干,发挥自己专长,养活自己,不用给儿女妻子增加负担,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好,好,好,陈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见大家都有了安排,就差自己了。
乔小妹不满地嘟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