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杜松道“你身上也有不少暗伤,等论功行赏结束,去庄子上养一段时间。”
杜松一听,虽不知殿下意欲何为,还是应下了。
两年未见,其实贺明隽并不清楚杜松是否如原来那般可信,不过也不重要,最终的结果应该会是他想要的。
安排好杜松,贺明隽就开始盘算着将手中的人手和权力,准备慢慢过渡给贺峻。
另一边,贺峻在熟悉完自己宫中的人、又宴请了一同回都的将士,之后便总往东宫跑。
东宫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连那两头老虎都还在。
“兄长不是说去年秋天就要把他们放归吗他们再长大,容易伤人。”
去年八月,金团和雪团满三岁。
老虎一般三四岁性成熟,雄虎会晚一些,去年他们还没进入发情期,贺明隽就打算先放他们回野外适应一下。
谁知,他们被养得太亲人了,只想放弃自由也要好吃好喝。
他们大概不知道,若想被继续养着,要放弃的可不止自由。
只能等今年再试试。
贺明隽就解释道“放了,只是他们又回来了。”
贺峻担忧道“可是,到底是野兽,他们又这么大的体型”
那老虎的头围都比兄长的腰还粗。
“再说吧。”贺明隽满不在意,随后就转移话题,谈起朝政。
几年过去,官场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新的学子进入朝堂,也有老臣致仕,当然还有升迁或被贬的,比如,嘉乐六年的探花楚毓外放了六年,成就斐然,两年前回来,已经入了户部。
目前没看出他明显的站队偏向。
贺明隽大致介绍了一些,就道“林中书虽已经致仕,但他的身体,教个学生还是富有余力的,你若有政事不懂的,可去请教他。”
贺峻丧丧地答“知道了。”
之后贺峻就把大多心思放在朝堂上。
四月的尾巴很快过去。
五月一日,贺峻的十八岁生辰。
贺明隽给贺峻的生辰贺礼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鲁班锁。
这对于别的十八岁男孩来说有些幼稚,但贺峻依旧表示出喜欢,他不是假装的,他自小没什么玩具,其实比起名贵之物,他更喜欢这枚鲁班锁,哪怕他并不擅长解这个。
贺明隽“里面还有个别的礼物。”
听到这话的贺峻“”
他可以不要么
等贺峻把鲁班锁解开,已经是七月了。
里面是半枚令牌。
“兄长,这是”
贺明隽“我养了三千私兵,除了我,他们只认令牌。”
贺峻霎时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喊道“兄长”
在贺峻看来,兄长的储君之位是很稳的,没必要冒这个险,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便是兄长没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都说不清了。
再说,兄长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一种临终交代后事的感觉
贺明隽道“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先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