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无睹,只有在他靠近的时候会蹲下来,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的,跟见了僵尸似的。
源柊月:“…………”
晴天霹雳!怎会如此!
它一蹲下,又因为主人的死亡视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但生理性的恐惧又让它忍不住再度蹲下,生理和精神进行着高强度的对抗,蹲下、站起、蹲下、站起。
“改名叫‘上下蹲菇’算了。”家入硝子说。
源柊月大受打击,很难相信自己居然还会被植物孤立。
见他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懂的人已经立刻退避三舍生怕小资本家迁怒到自己头上,而不懂的伏黑惠还站在他身边,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源柊月立刻盯上他。
伏黑惠有种不妙的预感。
源柊月:“把你的玉犬叫出来。”
伏黑惠不太懂,照做了。
然后看见源柊月拿着牛梭子,正在研究怎么让狗耕地。
伏黑惠:“…………”
好丧心病狂啊!
他立刻收回玉犬,气鼓鼓地指责对方,可源柊月的脸皮比肩他老爹,根本不是几句“太差劲了!”能穿透的。
想到父亲,伏黑惠踌躇着,小声询问:“我爸爸……是咒术师吗?”
源柊月:“他都没一点咒力,你说呢。”
伏黑惠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了。”源柊月突然说,“你父亲的话,其实……”
伏黑惠猛然抬头:“什么?”
难道,父亲的身份另有隐情?他的心跳缓缓加速,期待着……
“其实是他欠我五百万,记得让他还我。”源柊月说。
伏黑惠:“???”
不是,为什么这两人对他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你们俩到底谁欠谁钱的钱?
伏黑惠脑袋里缓缓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他们不会是亲父子,他才是捡来的那个吧?
……
被自己亲生儿子怀疑的伏黑甚尔,此时正蜗居在一所不知名的小公寓里,看着电视上的球赛,大口大口吞咽着外送的汉堡包。
他的收入情况格外可观,每一笔任务佣金都是天价,爱慕他色相的女人们也上赶着送钱,但他在吃穿用度方面向来不甚讲究,连歇脚的公寓都只有可怜的三十平米。
电话响起,是熟悉的号码。
伏黑甚尔按下免提,眼睛还流连在屏幕的球赛上。
他的中间人孔时雨说:“喂?甚尔君,有一个调查任务,有没有兴趣?”
这倒是有些稀奇,委托他的任务,大多是杀人。
他不太乐意接杀人以外的任务,事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