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文思思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所以，想了一会儿，她就不想了。

到是毛毛刚好醒来，挺有兴致的猜着：【三种可能，一种是剧情里，秦爱国跟这边关系不好。还有一种就是，他们出事了，到这会儿根本就已经不在了。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也是最大的一种可能。】说到这里，它反而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

文思思挑了下眉：“什么？”

【那就是剧情只是剧情，剧情都是围绕着男女主来写，不会涉及到这么祥细的地方。也许秦爱军和秦老爷子两个人，根本就是世界生成时，衍出来的人物。】

“可秦爱军是秦爱国的亲弟弟，而且可以给他添加助力。男女主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京市这里生活，遇到事情，却不让他出场，明显不合情理。你见过哪本小说，主角有助力是一直藏着的？”

整个剧情时间线那么长，可秦爱军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

【难道我的计算是错的？】

这谁也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其实并不重要。”文思思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真实世界，也知道这个世界有所谓剧情，但她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想法。不会去想，这些人其实是纸片人之类的。也不会纠结剧情中的这些不同和变化，偶尔意识到了，过一下脑子。想不出原因，也不深究。

因为在她心里，相对于这些人，她自己其实也只是一缕幽魂，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因此，虽然有些世界挺可怕，但她一直适应良好。有变化就变化，没变化她最多也就感叹一下，剧情的力量。而她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你一点都不像新人。】

“难道你以前见过很多宿主不成？”如果她没记错，它是新系统，她是它的第一任宿主。

【……那可不一定，也许我的储存记忆出错了。】

“你这么说，我还真没法反驳。”它现在都弱到没办法穿越真实世界了，万一真的丢失了什么，好像也很正常：“对了，你修复的程序是什么？”

【是感情消除程序。】说起这个，毛毛立刻就激动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个程序非常重要。据说很多宿主在穿越太多世界之后，都很容易奔溃。但有了这个程序之后，可以在进入新世界时，消除上一个世界的感情。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奔溃了。】

不知为何，文思思听了这个程序微微皱眉：“那是不是说，等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会把对秦爱军的爱忘记？”

【不是忘记，你还会记得你曾经爱过他，但是缺了那种感觉。大概就像，这个世界于你也只是一本书，你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你在看一本书。你会记得这一切，但不会有真情实感。这样的话，你到下一个世界之后，就还可以无障碍的开展另一段感情。】

“……”不，她只觉得，这非常不人道。

【而且，不只是爱情，还有亲情。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也许你对秦爱军的爱情已经变成了亲情，可是你对你们将来的孩子的感情，却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有了这道程序，你就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

“也许吧。”她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无法理解它说的这种情况。

【虽然程序已经修复，但你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保留你的感情。不过既然我在不知道它是什么的情况下，依旧觉得它很重要，那一定就是重点。】

“那就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

第二天，叶锦瑜中午的时候来找她，眼睛有点泛红。

“怎么了？”文思思精神不太好，因为昨晚他们的事，她的睡眠时长不足，这会儿实在没什么精神。可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她也不能装没看见。

“我跟秦爱国吵架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问的时候自己心里憋着。可一旦问了，就觉得特别委屈。明明之前眼泪还忍着，这会儿就忍不住了，哗哗往下流。

文思思拿了包纸给她，“为了昨晚的事情？”

“不止。”叶锦瑜哭了一会儿，才道：“他太过份了，我做什么都要管。出门干什么，一件件都要报备，回家晚十分钟，他就要盘问一下我都干什么了，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觉得他把我当犯人一样。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到了这里之后，管得越来越多。我有时候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吵架之后他会改变吗？”文思思没跟秦爱军吵过架，也许是因为他们不像他们日夜相对，他们相聚的时间本就不多，难得聚到一起，只想着怎么多陪陪彼此，多爱彼此。时间没奢侈到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

“我不知道。”叶锦瑜有些迷茫：“以前我们也没因为这个吵过架。”

“那就看他之后会不会改吧。”文思思也有些好奇。

“但愿吧。”叶锦喻哭了一会儿，情绪发泄了出来，便止住了。“唉，有时候真羡慕你跟秦爱军，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都甜的让人发齁，也从来没看到你们吵架。还有你啊，自由又轻松，想干什么干什么。”

文思思讶异的看着她，半晌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因为我们经常分隔两地啊。相聚的时间那么短暂，哪有时间吵架？”之所以有摩擦，是因为靠在一起。离得远远的，当然不可能有摩擦。

“也对，各有各好，各有各的难。”叶锦瑜感叹了一声：“对了，我来是想请你吃饭，爱国也说想要感谢你，还有昨晚上那位万同志。多谢你们帮忙，不然昨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