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朗,文思思心里有很多关于他的问题,可她却没再多问。忠叔说的,她便听着。至于其他,留待以后。至于他何时回来,忠叔给不出确切答案。
现实跟这里一样,他都是秦朗的管家。他是听令行事的,秦朗告诉他的,他才能知道。不告诉他的,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秦朗也可以随时改变主意。
于是,该知道的知道了,文思思便直接告辞,准备离开。
“思思小姐不住这里么?”
文思思摇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得抓紧时间。”
忠叔会挽留,却不会阻拦。
文思思从秦家出来,去拜访了图格会长。之前老师打了电话,知道她在这里之后,才让她一定要去看看图格会长。听说,他受了伤,个中内情外人不得而知,老师只从图格会长说漏的些许上猜测,好像是跟他刚收的学生有关。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大概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到了图格会长家门口,文思思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人飞快的冲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文小姐,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司徒钥?”文思思皱眉,这动作也太冒失了:“有事吗?”
“你是要进去看我老师吗?老师对我有些误会,不让我去探望他老人家。可我实在是担心他……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抱歉,不能。”文思思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图格会长的助理会出来接我。”作为学生,人家肯定认识,他不可能瞒得过对方。
司徒钥脸色微变,是的,他瞒不过对方。而如果他能说服对方,那么就不会到现在还被拦在外面,还要借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是我莽撞了。”司徒钥颓然的低下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文思思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正好图格会长的助理出来了,他笑着迎向文思思,却在看到司徒钥的一瞬间冷下了脸。
文思思实在好奇,这司徒钥到底怎么得罪了图格会长。要知道,到了图格会长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高度,一般的小事都已经不入心了。他们的境界决定他们心胸的宽广,他们经历的人生使他们看淡人生百态。司徒钥还这么小,哪怕就是走错了路,做错了事。他大概也只会感叹一声,却不会怪罪,更不会撕破脸。
关系不好的,最多摇了摇头。关系好的,大概会出言提点。像司徒钥这种过了明路收了徒的,他老人家会做的,是把人提溜到面前,狠狠的教导。
现在这种情,可真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图格会长还好吧?”离大门远了些,文思思才向助理打听:“老师听说他生了病,心里担心的很,让我务必要来探望……”
“会长先生看起来还不错。”助理耸了耸望:“这两天一直在作画。”
助理先生领着文思思来到了图格先生的画室前,画门的门关着,助理先生让她在边上等一会儿:“我先进去跟先生打声招呼。”
“好的。”
助理先生进去了,过了大约十分钟,才开门让她进去。
“图格会长,您好。我受我老师的委托,前来探望您。”
“哼,那个老小子。”图格依旧坐在画架前,并没有离开,更没有起身。气哼哼咕哝了一声,就冲她招手:“过来这边坐,看着……”
文思思连忙过去,坐到他边上的位置。
图格会长不再说话,而是继续他的创作。文思思也没再出声打扰,她一直在看他。他的情况非常不好。与上次相见了,不过短短时间,可他看起来却像是生生老了十岁。人瘦了一圈,精神气更像是强弩之末。
看来,司徒钥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别看我,看画。”图格会长视线未动半分。
“抱歉,先生。”文思思连忙收敛心神,看向画板。
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之所以到此就结束,并不是因为天色不早,而是图格会长的体力坚持不下去了。
一出画室,他就被助理扶住,一坐下来,一瓶药剂就送到了嘴边。喝完药剂,他这才缓过来。
“你这丫头怎么到这儿来了?”
“老师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