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

钟离妄的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怎么了？”

林寒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钟离妄就静静等着林寒，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林寒低落的声音：“仙尊，你说的和我结为道侣，是真心的，还是哄我的？”

“你怎会这么想？”钟离妄压低身子，把脸凑到林寒面前，突然的靠近让林寒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钟离妄道，“林寒，我为什么要哄你？”

“啊、啊？”林寒眨了眨眼，钟离妄离他太近了，近到他呼吸间都是钟离妄的气息，他根本无法思考。

钟离妄道：“若对你无意，我又怎会费心哄你？”

林寒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他抿了抿嘴，想要抑制一下自己这毫不掩饰的欢喜，没抑制成功，他立刻背过身去偷笑。

钟离妄无奈地摇摇头，小孩子一样，说开心就开心，说难过就难过。

“走吧，我带你去找些双修的功法。”钟离妄自己也得看看，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人双修，此前从来没看过这类功法。

“好。”

钟离妄带着林寒离开小苍山，刚到玉琼居就听到一阵叫骂声，那污言秽语让人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却句句都是骂在钟离妄的头上。

林寒扭头去看钟离妄，钟离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对林寒道：“你先回屋，我很快回来。”

林寒不肯，钟离妄往前走一步，他就跟一步，钟离妄无奈：“罢了，来吧。”

林寒跟着钟离妄下了玉阶，云雾刚散开，就看到一个不怒自威的老者，老者身后跟着几十个护卫，看到钟离妄的瞬间，所有人瞬间戒备。

钟离妄没再往下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老者，清冷的容颜让人不敢对他亵渎半分，老者叫骂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怒视着钟离妄，说话却有些底气不足：“天承和天兆哪里去了？有人说你带走了他们！”

“怎么？他们还没回去吗？”钟离妄明知故问。

老者气得胡子都在抖。

钟离妄道：“那我便问问。”

钟离妄召来程子阳，问道：“盛家兄弟还在这里吗？”

程子阳道：“回禀仙尊，他们还在。”

“既如此，那便请他们过来，让他们跟盛家主回家吧。”钟离妄说。

林寒愣了下，看向那老者，盛家主？盛家兄弟的爷爷？那岂不是仙尊的外公？

想到刚刚他那么辱骂仙尊，林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盛家人竟如此讨厌。

程子阳很快回来，只是与他同来的不见盛家兄弟，只有一个樟木箱子。

盛老爷子心下闪过一丝不安，程子阳打开箱子，一股恶臭扑鼻，箱子里是一堆发黑的烂肉。

林寒探着脑袋要看，被钟离妄挡住。

盛老爷子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钟离妄竟敢杀了他的两个孙子。

“钟离妄！”盛老爷子道，“快把天承和天兆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