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咽喉。
整个驾驶舱一片静寂,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海因里希,”西利亚沉静道,“任何产生这种妄念的人,我都会杀了他。”
此时此刻在舷窗外,黑暗的深空一望无际,千万光年外星团散发出遥远的光。帝国舰队和光耀军团远远相缀,蜿蜒万里,仿佛太空中一串璀璨的联珠。
而舷窗里气氛紧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仿佛连空气都完全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整整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才听海因里希嘶哑的开口道:“……我明白,西利亚。”
西利亚站起身向前走,海因里希被他逼得一步步退后,直到背部抵到冰凉的船舱壁。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了,海因里希。”他顿了顿,轻声说:“请你告诉我,皇帝陛下——我们是否还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这是他第一次用皇帝来称呼海因里希。
从五十年前在红土星上他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是帝王”开始,直到后来离乱,复活,重生,他都从没用皇帝来称呼这个人。似乎对他来说,海因里希永远都是那个被他一手培养出来,又抛家弃国背叛了联盟,最终给了他致命一击的对手;而这个对手身后强大的帝国,无上的威权,那些被世人所羡慕追求的一切,都从未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无所挂念,因此无法引诱,也无从征服。
——而他现在却称呼他为皇帝。
海因里希久久凝视着西利亚的眼睛——那双经历了五百年漫长岁月的双眼依然十分年轻,眉峰深刻轮廓深邃,灯光闪烁在璀璨的眼底,更显得黑白分明。
时光为这双眼睛展示了世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战火纷飞的离别,缠绵悱恻的爱情,美好如天堂的诱惑,黑暗如地狱的深渊;岁月赋予它厚重的智慧和柔韧的坚持,让那目光不为任何引诱而驻留,也不为任何威胁而动摇。
那其中有种无可撼动的力量。
“……我明白。”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海因里希沙哑道:“是的,我们还在同一条战线上。”
西利亚缓缓呼了口气,收手退后半步。
半晌他又伸手拍拍皇帝的肩,探头在他额角吻了吻。
海因里希抱住他,反手把他抵在墙上。这个动作带着点发泄般的力道,西利亚的背甚至在墙上撞击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但没有人在意。海因里希抓着他的下巴深深吻进去,唇舌纠缠间两人都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喘息,紧接着西利亚的衣领被狠狠掀开,象征着联盟军权的雄鹰书卷徽章叮的一声掉在地上,白衬衣整个从肩膀上翻了下去,露出从背到腰大片光裸的皮肤。
“尤涅斯会想到你把这件事告诉我吗?”海因里希粗哑的问。
“不会,”西利亚喘息道,“他觉得没人能不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