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实力证明“我来这世上只是因为你”的深情表白后,理论上已经“得到”怒风号头子的“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爱”海象员同志坐在船长休息室的地毯上,思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三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好的,我是你的了”的男人,为什么此时此刻可以唱戏变脸似的,从红脸变黑脸,立刻摆出一副严刑拷打的模样。
说好的举案齐眉海上夫妻生活呢?
妈蛋的如胶似漆爱爱爱不完呢?!
没有,只见狂霸拽男人坐在扶手椅上,前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小奴隶。在围观了“单指开木盒”的奇观之后,船长大大的第一句话是——
“变态渔夫,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老子是要成为海盗头子的男人的男人。麦加尔坐在地毯上挑起眉,第一反应是凯撒在骂人——但当他抬头看到船长大人满脸纠结加犹豫的样子,麦加尔意识到,船长大人这是很认真地在问他一个眼下可能迫在眉睫的问题。
凯撒脸上的这个表情麦加尔不是没见过,上个月当男人亲手将一个强暴女人的船员送上绞刑架时,他也是这个表情——恩,换句话来说,麦加尔觉得,如果自己一个回答得不好,为了爱与和平,可能凯撒会一把火把他这个异类烧死也说不定。
……
枝枝说,能打开木盒子的,必须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凯撒打不开,雷欧萨打不开,雷克也打不开。
从几百年后穿越过来的罗沉舟打开了,因为他是罗沉舟。
麦加尔陷入了沉默,在他的手边摆着打开盖子的木盒,传说中只有七秒记忆的小鱼在盒子里没心没肺地游来游去,它全身透明可以看到身体里的器官,尾巴上面有一点点的红色,当尾部灵活摆动时,会从木盒子里发出水花滑动的声音。
雷欧萨蹲在他旁边——麦加尔是第一次从这个小屁孩脸上看到这么真实的表情,不是生气,不是撒娇,也不是装可爱,他瞪着那双黄金色的大眼,死死地盯着麦加尔,脸上写满了担心……似乎就连雷欧萨也担心凯撒一个不高兴,拿麦加尔去烧了玩。
活了二十来年,到头来让一个初中生担心。黑发年轻人蛋疼地顿了顿,忽然就不计前嫌地想去伸手撸身边蹲着的红发少年的头发——
手还没碰到他的头顶,就被凯撒出声阻止。
“要做我的人,就要有所觉悟,脏的东西不要随便伸手就去摸。”
……做你的人?
等等,主谓宾顺序好像出了点问题……麦加尔嘟囔着,在凯撒不满的目光下收回了爪子,他低着头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毯子上的毛。无视了雷欧萨对着自己的呲牙咧嘴,凯撒难得耐心,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那张昂贵的兽毛地毯被小奴隶揪得秃了一块,这才屈指,敲了敲扶手椅,沉声问:“你是不是人?”
这狗屁问题问得真有水平。
麦加尔乐了,他抬起头瞅着凯撒:“我他妈不是人?你亲过摸过用过,你说我是不是人?热么暖么湿润么?”
黑色海狼被问得哑口无言,头一回,船长大人脸上露出一点儿尴尬的神色。
倒是蹲在一旁抓不住重点的雷欧萨语出惊人:“你们俩做了?”
“没呢,”麦加尔斜睨凯撒一眼,“不过快了。”
凯撒:“……”
麦加尔:“愿赌服输嘛,么么哒。”
凯撒:“你怎么解释枝枝那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没法解释,”麦加尔摊手,“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谁说的你问谁去。话说回来,你相信总有一天人类会坐着金属物体在云层上面像鸟一样飞吗?”
凯撒:“不相信。”
“你看。”海象员同志再摊手,“那就是我的世界。”
凯撒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你是说你是神?你在耍我,恩?”
“我操!我有那能耐能耍你?”大狗的狗脑袋神逻辑让麦加尔恨不得捶地,“谁告诉你飞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