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泥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被搓得几乎要掉一层皮,麦加尔屁滚尿流地说。
“你没有反抗的权利,”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因为老子不相信你的智商了。”
“……”
莫名其妙被人身攻击的麦加尔趴在浴桶边,几乎要激动得哭出声来——虽然被船长亲自服务沐浴听上去很屌是没错啦,不过这个时候其实他更希望能有一个轻手轻脚的软妹子来服侍他。
当凯撒皱着眉快速地帮麦加尔下巴以下腰部以上清洗干净时,麦加尔整个人都酸痛的不行,就像被变相揍了一遍似的。抬起香喷喷的手臂看了看,惊悚地在胳膊上看见了一块被捏出来的淤青——麦加尔十分肯定,至少在他跨进这个浴桶前,这块淤青是不存在的。
“屁股撅起来。”头顶上,飘来船长大人不耐烦的命令。
麦加尔反射性地把屁股更加深地埋入了水里。
凯撒:“……”
麦加尔:“……”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男人哼了声,将手中的动物凝脂塞进麦加尔手里,他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就好像没有看到某个黑发年轻人整张脸都变成“(⊙o⊙)”的蠢样子,他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自己,结实并且线条完美的肌肉完全暴露在浴室的水汽当中,长腿一迈,浴池中的水剧烈动荡起来,凯撒在浴池的另一头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麦加尔愣了,脑子里来回飘荡的只剩下一句话:大狗那里好大。
手悄悄地在水底下比划了下,黑发年轻人不得不承认,大狗没有吹牛,比起他爹那个永垂不朽的某一部分,他确实青出于蓝(……)。
双手放在浴池边,船长大人放松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线条完美的脸颊边上,水珠顺着他的脸一路滑到下巴再滴入水中,异常性感。
“那个时候逞什么强?”
忽然,凯撒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半天没得到相应,他这才微微蹙眉睁开眼,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不满地盯着麦加尔。后者愣了愣,沉默片刻后,反问:“雷欧萨在西班牙有爵位,凭你一个人妄图单挑整只军队?你以为你是神?”
“虽然你说得没错,”男人坦然地说,“但是这么直白的否认老子的能力还是让人有点火大。”
“那是你火气旺盛了。”麦加尔轻描淡写地说,“更年期综合症好么。”
凯撒没有回答,他重新闭上眼,浴室里再次沉默。
一分钟后。
凯撒:“劳驾,把你的脚从我的小腿上拿走。”
麦加尔:“……就蹭一下。”
凯撒:“拿走,不然就砍掉它好了。”
麦加尔满脸不信:“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凯撒:“有。想揍你的感觉。”
麦加尔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脚,然后将勾引失败归类为自己技术不到家的缘故。
浴室里陷入第三次沉默。
这一次,是麦加尔主动打破了沉默,他拿着那块粗糙的、非常原始的香皂挺新鲜地在手中搓了搓,刮下一层碎絮状物漂浮在水面,心不在焉地用手赶了赶将它们搅进水里,他说:“医疗室里的话我都听见了。”
凯撒顿了顿,随即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不完全怪那三个人,天黑,我假发没取下来——他们大概以为我是哪个总督的女儿吧,”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对面闭目养神的船长大人,见对方脸上没有太多其他情绪,麦加尔这才接着说,“然后想抢我手上的那个蓝宝石戒指来着——别看我,忘记取下来了而已,我说我是怒风号上的,他们也不信。”
在对方重新闭上眼后,麦加尔这才心惊胆战地说:“然后就跟他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