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扬起手,对着灯光,钻戒她手指上发光。
手伸到半空中时,被王建业一把握住手,摁回床铺间,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她难耐地弓起身体,这一刻她的身体和心灵,都被他攥紧,被他所掌控。
王建业低声笑:“楚老师,教教我。”
“教你什么?”
“教教我,如何让你更加的……”
最后两个字,在她耳边响起,炸得她一下从眼尾红到脖颈。
楚韵受不了了:“王建业,你个流氓!”
王建业哼笑,掀开被子盖住他们:“这样就不流氓了!”
忙到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早上都提醒她了,她都没有想起,这次他不收点利息,怎么都说不过去。
楚韵最后一遍一遍地跟他保证,以后一定记得他的生日。
王建业亲了一下她的嘴角:“睡吧。”
楚韵原来还想这个月跑一趟南方,这一天过后,她开始反省,不能为了挣钱,忙到家都不顾了。
所以,干脆再等等,等年前再跑一趟给五爷供货,今年就算完了。
楚韵不想挣钱就不挣了,五爷那里不行啊,接到楚韵的消息,五爷头都要秃了。没有货可怎么搞?
手下的人劝五爷:“有钱谁不想挣,肯定是那边货有问题了。”
另一个人说:“就是,现在城里都乱得很,说不定货在半路被劫了也说不定。”
听手下人这么说,五爷爷没心思找楚韵催货,挥挥手:“你们先去仓库清点一下,库存不多的就悠着点卖,提高一下价格。”
“知道了,五爷。”
楚韵的心思回到家里来,王建业又享受到以前的那种待遇,即使在他工作最忙的时候,忙到每天没时间回家,楚韵都会给他送饭。
罗红日看到了还嘲笑他:“哟,咱们的王总工,家庭地位有提升啊!”
王建业端着饭盒,脸上都是笑,顺脚给了他一下。
罗红日闹起来:“你这人,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说两句都不行了?我也没说错啊,想想你前几个月每天吃食堂那熊样儿。”
王建业回怼一句:“你难道不是天天吃食堂吗?你一个光棍儿有脸说我?”
罗红日自闭了!
王建业生活水准提升起来了,王沐和王林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罗玉寒假之前几乎常住在王家。
张佳秋忙完工作,想起好久没看到女儿了,把罗玉叫回家,看到她圆润的脸蛋儿,不禁问:“你吃啥了?也就一个多月没见,就长胖这么多?”
罗玉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吧。”
张佳秋叫罗红旗:“快来看看你闺女。”
罗红旗从房间出来,瞅了一眼:“怎么胖成这样子?是不是最近都没去部队训练?”
罗红旗前几个月去其他军区出差,没在北京盯着她。
罗玉跺脚:“讨厌,我去了,每周我都去部队了!”
“那就是你训练偷懒了!”
“没有!”
“那你这是……”
罗玉摸着脸蛋儿:“楚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
罗红旗和张佳秋两口子面面相觑,张佳秋说:“回头再给王家送点肉菜米面去。”
罗玉嘿嘿一笑:“不送也行,回头我不叫楚阿姨,我叫干妈,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蹭吃蹭喝嘛。”
张佳笑都被这熊孩子气笑了:“好歹你也读初中了,能不能靠谱点儿。”
罗玉拉着张佳秋撒娇:“好不好嘛!”
张佳秋惊奇:“你被你爸训得跟嗷嗷叫的小狼狗一样,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那还能跟谁,肯定是跟楚阿姨嘛!
张佳秋也想明白了,她点着女儿脑袋:“我就盼着,你长大了也跟你楚阿姨这样聪明就好了。”
“长大像你这样也很好啊!楚阿姨说,女人把事业搞好了,生活才真正握在自己手里。这句话我也没太明白,反正楚阿姨说你挺好。”
张佳秋摸着女儿的小辫子:“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中午,一家三口坐下吃饭,罗红旗看了女儿一眼:“头发长了,一会儿我给你剪短一点。”
张佳秋生气:“不准剪罗玉的头发,小姑娘留长头发怎么了?”
罗红旗解释:“长头发耽误训练!”
“我不管,以后就是不准剪罗玉头发,除非她自己愿意。”
罗玉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连忙举手:“我不愿意,我要留长头发,我要编小辫子。”
“听到了?”
母女两个都瞪着他,罗红旗认怂:“行了,以后不剪她头发,行了吧?”
罗玉嘿嘿直笑,殷勤地给妈妈夹菜:“多吃点哦。”
张佳秋脸上都是笑。楚韵比她会带孩子,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都被她爸教成一个假小子,现在这样挺好,她自己也过得开心。
张佳秋心里对楚韵感激,收罗了好多好东西,送到王家,不容楚韵拒绝,放下东西就走。
张佳秋:“我医院里还有工作,就不多留了。”
楚韵笑:“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放学后,罗玉和王沐、王林他们回来,看到院子的东西,罗玉就反应过来:“我妈送的?”
“嗯,你妈刚走。”
几个人一起把东西搬进屋里,楚韵去厨房做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韵问他们什么时候放寒假?
“明天后天期末考试,考完就放假了。”
楚韵扭头跟王建业说:“后天我有事儿出去一趟,走完这一趟,明年暑假前我都不会出门了。”
王建业点点头:“在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到时候我带着爸妈他们一起回来。”
“好。”
王沐他们期末考试最后一天,楚韵就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车,这一次,她买货买的多,几乎是上次三倍的量,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一次来南方,楚韵明显感觉沿海一带更活跃,倒货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坐火车回老家的路上也发现了,几乎每一站都有带着货物下车的倒爷。
火车越往偏僻的西南走,倒爷才渐渐少了。
火车到站,楚韵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桂花巷。
她刚走到巷子口,一个人热络地迎接她,另一个人撒腿就往巷子里跑。
五爷疾步出来:“我的楚老师,你总算来了!”
“怎么,卖断货了?”
“要不是我控制出货量,早就卖断了!”
比起断货更让五爷焦心的是,市里倒货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没有他做的生意大,但是人一多,他赚的钱就少了,好些东西就卖不上价。
楚韵听五爷唠叨完,才跟他说:“我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所以这次给你带过来的货,衣裳鞋子这样的少,最多的是各种电器、手表。”
五爷激动地一拍巴掌:“还是楚老师会做生意,咱们什么时候交货。”
楚韵跟他说:“别急,交货时间先不谈,我要跟你说,我这次带来的货有点多,给你准备了半年的货,你先准备好钱。”
“半年的货?”
还有一会儿就天黑了,楚韵问五爷要了仓库的钥匙,找了个借口出去,绕了两圈,确定仓库周围都没有人了,她才从小门进去,把货品都放出来。
转移完货品,楚韵去空间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楚韵找人给五爷带话,让他来点货。
五爷以为楚韵说得不急的意思,是货品还在半路上,没想到一晚上就运过来了。
五爷带着人赶到城外的仓库,看到仓库里的货,高兴得都差跳脚了。
“这是清单,你先对一对数量,对好了就把钱放到老地方。”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楚韵不怕他敢吞她的货。
“行,没问题。”
等楚韵一走,五爷招来看仓库的人:“昨晚上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那几人都摇头。
五爷望着这一仓库的货物,不禁咂舌,楚韵和她背后的人,真是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