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愿意帮我挟持广告牌的信号?”
明姐道:“当然是真的。”
李禛道:“那你想要得到什么呢?”
她一说答应帮她,李禛脑海里当先蹦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利益”。她在世家长大,早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虚情假意,自己做事也多是以个人利益优先的。
在世家里,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人非但不会有好下场,反而会被判定为“软弱可欺”,从而成为群狼眼中的肥肉。
明姐只是笑:“我说了是‘助你一臂之力’。说是‘助’,自然就是免费的。”
看了眼李禛,又道:“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自己也有私心。我和天门台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越倒霉、越狼狈,我就越开心。”
她这么一说,李禛就明白了。的确,看敌人利益受损,自己就会开心;只要能让自己开心,就算惹点麻烦、费点工夫,那也是值得的。
“那就多谢了。”李禛道。
明姐抬了抬手:“小事一桩。”
李禛不想让自己像死狗一样被抓住,更不想用自己的“失败”助长天门台的气焰。
那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被抓得体面、让天门台胜利得狼狈呢?
她拉下墨镜,推开捕蝇草酒吧的门,那破旧迟钝的铃铛声就在门内门外回响。
外面风很大,天色乌蒙蒙的,行人耸着肩膀,缩着脖子,沉默地走过没有落叶的秋日。
李禛套了件宽松的黑色风衣。秋风吹过衣摆,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也将她略长的头发吹得向后飞去。
她抬起眼,看向侧边的商业区,驻足几息后,没有回渡魂街,而是朝着人流最大、高楼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那边有一家新闻社。
在这个时代,新闻社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末法时代来临后,荒区逐渐扩大,人们能生活的城市反而越来越小、越来越逼仄。
为了容纳大量人口,高楼愈来愈高、灯光越来越亮。站在街道上,抬起头,只能看见如井口般大小的天空。
生活在钢铁牢笼中,又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人们自然需要乐子——这乐子中,也包含新闻一项。
李禛走到最大的一家新闻社中。她没有强闯,而是停到了前台。
前台接待见她走过来,笑容满面:“小姐,您找谁?”
李禛扶了下墨镜:“我找叶小姐。”
“哪位叶小姐?”
“叶碧欣叶小姐。”
在这家新闻社,叶碧欣算是一把手。这样的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前台笑容不变:“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李禛道,“但我有几个月前白牡丹区齐宅失火时间的一手情报。”
这东西可比预约好使得多。
前台犹豫了。她往楼上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半晌后,她挂了电话,对李禛道:“叶小姐请您上去。”
说是这么说,但对方自然不可能让李禛一个人上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人从电梯上下来,直奔前台。
对方是叶碧欣的秘书,简单询问几句后,就带她上了电梯。电梯运行到一半的时候,秘书好奇地问道:“您有齐宅失火事件的消息?”
这事件没有太大的曝光,许多人都不知道。不过他们这些媒体倒是嗅觉敏锐,知道其中可能有猫腻。
只是查找一通,什么消息也没找到,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时隔几个月,还有人找上门来,自称掌握了相关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