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出一丝冷笑。
秦宛动了下手指,又瞧了李禛一眼,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而花瓶后的人迟迟听不到关门声,也着急起来,那角裙摆不安地飘荡着,昭示出主人慌张的内心。
李禛对秦宛摇了摇头,踏进屋中,关上了门。
秦宛道:“你知道是谁?”
李禛回答道:“知道。”
这条走廊里有十个小房间,只有八个住了人。八个人中,有四位是新招进来的,另四位住在内侧的地方,是躲过了清洗的老人。
老人和新人制服裙摆上,蕾丝的雪花图案并不相同。刚刚李禛一眼瞄到那片裙角,便认出那片裙角属于新人。
而除李禛和秦宛中只有两位新人,一位是走厨娘后门进来的那位,已经被秦宛的威胁吓破了胆,恐怕不敢再乱好奇了;而另一位……
李禛想到前一日秦宛离开时,她看见那女孩开了门,朝这边张望,便锁定了目标。
秦宛道:“你要怎么做?”
李禛将扑克牌倒在床上:“打牌喽。”
说着,她将藏在手心中的药片塞到秦宛手中:“今天搞来的。”
秦宛点头:“好。”
她掏出一个很小的塑封袋,将药片塞进去,藏在裙摆下的隐藏口袋中。
做完这些,她又问道:“你今天太冒险了。”
“嗯?”
“别装傻。我知道你带乐灵洲出去了。”秦宛皱起眉,“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大街上还出了袭击事件,幸好夫人没出事。”
说着抬头一看,却见李禛摆弄着手里的牌,一脸无所谓。
瞧她这幅不上心的模样,秦宛更是语重心长道:“这不是杀人任务。做这种任务,最重要的便是‘稳妥’。只要稳妥,就总有机会……”
李禛道:“乐灵洲也许已经知道我伪造身份的事了。”
秦宛忽然被打断,话头一顿,惊讶地看向她:“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暴露的。”李禛抽出一张牌,“记得面试的时候吗?是她突然出现留下我。我怀疑她那时候就知道了。”
秦宛张着嘴,半晌才道:“那她……”
“没有揭穿的意思。”李禛道,“或许她也想扳倒齐雁卿。”
“不能吧?我听说他们两个已经结婚快二十年。”
李禛淡淡道:“相伴百载的人尚有刀剑相向的时候,更别说区区二十年。”
秦宛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闭上嘴,找不出反驳她的话了。
将手里的牌一股脑放下,李禛站起身道:“我明日去齐雁卿书房搜寻一下。”
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
据她观察,齐雁卿每天早上会在书房待一个小时,然后出门上班,晚上才回来,时间上很是宽裕。李禛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如何进入到书房之中。
就这个问题,李禛想了一夜。不过她精力向来旺盛,第二日又是生龙活虎。
这次她掐好了时间,上楼时正遇到齐雁卿出书房。齐雁卿连续两日见到她有些惊讶,心中生了几分疑虑。
不过李禛表现得很正常,这点疑虑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夫人昨日吃药了吗?”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