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领领考证时,孙依楠浑浑噩噩,望着手上战区号牌,恍如隔世,真想跪在地上痛哭一场。
桌前,孙科长摁灭烟头,神色温柔:
“好好考试,别想其他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事儿,我得为闺女找条好走的桥。”
孙依楠:“……”
她听见自己声音发虚,颤颤地问:“爸,不会露馅吗?”
孙科长:“你当我服务高考委员会二十年白混的?”
“替考年年有,想开点。”
孙依楠悲伤又庆幸地望着她爸,违法的枷锁牢牢套住了她的头颅,有种混杂着恐惧和禁忌的快乐。
她知道,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
眼下,光脑上清清楚楚曝光了孙科长的照片,他被法律司执法处提走了。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的人能把十八代祖宗有没有私生子都吐出来,孙依楠不敢对父亲抱有太高的期望。
什么样的父母养什么样的人。
养出孙依楠这幅软弱性格,她爸又能强硬到哪里去呢?
女孩子的手掌比光脑屏幕还冰冷,丁斯特冷冷看着,见她又开始哭,心中长叹一口气。
“自己生点火吧,暖和。”
他艰难挪动两步,想帮她捡点柴火。
同一秒,雪原尽头的高坡上,一捧墨绿针叶前,贝浩扎下身体,深呼吸,放出一枪。
狙击子弹的秒速起码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