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年轻,很漂亮,情绪很稳定的少年,更确切地说他没什么情绪。
腿有问题,走路的时候显得格外僵硬,像刚醒来的尸体,见到少年的第一眼,江酌洲是有被惊到的。
他跟他打了招呼,他靠近,看清了那张美得不似真人的脸,然后他对他笑,笑容僵硬而诡异。
或许这只是一个全身肌肉都有问题的人,他不必太过探究。想是这么想的,但该问的还是问了,当少年指向自己家的时候,一切可疑不可疑的东西在江酌洲眼里都变得可疑起来。
他探究的目光不再遮掩,带着凌厉和压迫,看他的腿,看他的脸,那是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可以说是怪异残疾,一般而言,他对落在上面的目光该格外敏感才对。
但他没有。
他随他怎么看,没有生气,没有窘迫,没有羞恼自卑,只要不笑的时候,都是一脸真诚和无辜。
有时候呆呆的,脑子转得慢也是事实。
“还要送你进去吗?现在走哪条路。”偌大的别墅园子,能走的路自然不止一条。
江酌洲给他指了条路,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太过蠢笨单纯轻信于人。
宴聆青推着轮椅继续走了,这一走就走到住宅门口,一个老伯迎了出来,慈爱说道:“少爷回来了,腿还伤着,以后还出去还是要带个人。”
说完他才看向宴聆青,“这位是……多谢您送少爷回来,快请进。”
老伯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江酌洲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这是别墅的管家,曹伯,曹伯,这是宴聆青,其他的我们进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