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专注开着车,看也没看他一眼。
宴聆青:“?”
以前也有不稳定的时候,这次怎么有点怪?
因为取心头血固魂伤得更深了吗?
一路的沉默中,车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江酌洲坐着没动,宴聆青也没动。
江酌洲:“下去。”
宴聆青下去了,隔着车玻璃看向还坐在里面的男人,心里略微有点不安。
江酌洲也在隔着玻璃看向外面夜色下的少年,漂亮,纯真,安静,无辜,然而车厢内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酒味,男人女人的香水味,这些东西是怎么沾上的,只要想想,江酌洲的情绪便再难压制。
他下了车,车门被关上的时候,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往里走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少年自动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那股淡淡的、尚未被风吹散的香气再次漫延到江酌洲鼻间,那不是属于宴聆青的气息。
属于某个男人,某个女人,或者某些男人,某些女人。
脚步突兀在客厅站定,宴聆青几乎撞上他的后背。
“去楼上,”江酌洲的声音很沉,“把衣服换掉。”
“嗯?”
“难闻。”
宴聆青抬手闻了闻,自己没有闻出什么,不过还是决定上楼洗澡换衣服。
“你早点休息。”上楼前他这样对江酌洲说道。
江酌洲没有应,幽暗目光随着少年的背影移动。半晌,他抬脚,无声跟了上去。
宴聆青没怎么注意身后,实际上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有点懵懵的,他没明白江酌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也没明白他怎么一声不吭把他带走了,现在想想他都没在酒吧待多久,而且还没有结束啊。
再驳杂的能量也是能量,他必须要想办法尽快把自己修好。
想着这些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房门打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开灯,身后的门突然“砰”一声关上了。
宴聆青转过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江酌洲。
昏暗房间中,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看似平静,却又带着无形的压迫和侵略感,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深刻。
视线相撞,还没有开口,江酌洲的手伸了过来,转瞬之间,身上的外套被剥落在地,然后是里面的衬衣。
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单手解着他领口的扣子。
第一颗解开了。
第二颗解开了。
然后是第三颗。
这期间宴聆青全然没有反抗,然而他越不反抗,江酌洲就越急躁,第三颗扣子怎么解也解不开。
宴聆青正想帮他一把,下一秒,他猛地被推着按到了门上。
男人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和他对视。
“酒吧很好玩?知道你站在上面有多少人看着你吗?”
“你仔细看过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吗?”
“你知道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思吗?”
“你没有,你什么都不知道。”
舞台之上,绚烂却晦暗的灯光之下,少年的眉眼好看得惊心动魄,他像一朵在靡烂的黑暗中悄然绽放的纯白花朵,如水浸过般剔透,在这场盛大的荒唐和狂欢下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