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逃跑的能力,连手脚都没有给他束缚。
事实也的确这样,仅仅是把那个套住他的袋子取下来,江酌洲就又无力地躺下了。
他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上方的摄像头上。
江酌洲在笑,眼里的疯狂分明又蔓延开了,“不出来见我吗?弟弟。”
摄像头另一端的人猛地眯了眯眼,心脏跟着剧烈一跳,他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旦抓住机会,拼着自己的命没了,也要想方设法咬你一口。
弟弟。
江酌洲什么时候叫过他弟弟?
这一声“弟弟”在一切被翻开来后显得无比讽刺。
江酌洲眼里的是疯狂,江应远是阴翳,两个人的状态都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同样的惨白、虚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应远的术被破了,怒不可遏地叫人把江酌洲带了过来,术法弄不死他,刀枪总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江应远是这样想的,也准备这样做,但他不会直接出面,可他的手下告诉他,江酌洲已经确定了是他,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现在还对着他叫“弟弟”,刺耳地挑动江应远的神经。
“乓啷。”一块砚台砸向屏幕,江酌洲的表情在面前四分五裂,江应远拿起桌上的一把刀,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内,江酌洲还躺在地板上,他望着摄像头没有再说话,不久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应远白得像鬼,神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江酌洲撑着坐了起来,目光下移,落到那把泛着寒光的刀上,“你要杀我?亲自动手?”
江应远反手将门推上,门不轻不重地阖上,他扯了扯嘴角,阴沉沉地布满恶意,“哥,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慌,是觉得你的人可以找到这里是吗?”
江酌洲没说话。
“你信不信,在你的人找过来之前,我可以杀了你,还可以抹消所有证据,”江应远继续说道,“听说过鬼打墙吗?他们会受到迷惑,没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江酌洲额上青筋跳了跳,手指攥紧,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自从有了上次被推下湖的经历,他就在自己身上配了定位报警装置,一款新研发的,还未上市的系统,一旦大量进水或是受到撞击就会定向发送警报给设置好的联系人。
江酌洲算过时间,他的人应该到了才对。所以,他是又败在了这种玄术手段上。
“咳咳咳……”正在这时,拿着刀走过来的江应远忽然捂住嘴咳了起来,手心摊开,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江酌洲了然,“你做这些是有代价的,就算不是代价,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足以施展你的能力。”
“为什么?”江酌洲忽然很想把心里埋藏许久的诸多疑问直接问出来,“就因为江家的财产?”
“就?”江应远拉长了声音,再看向江酌洲那张矜贵傲慢的脸顿时无比厌恶,“是,对你来说不过一笔财产,你从出生就拥有,也随时可以摧毁丢弃,但我呢?”
他表情扭曲,语气也变得嫉恨,“我也姓江,我也是江家的一员,我有什么?我小时候想要一款班里人人都能拥有的玩具也要遭到一顿恶骂。”
“哥,还记得吗?我想要的玩具你从小就拥有很多很多,你不在乎它们,我多看一眼你随手就能送给我,那时候你心里一定觉得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