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修没有发话,他不能起来,也不敢。
助理身后的保镖,看着就因为池子石一句话,被逼到这种境地的他们老大,瞬间人人自危。
然后等了一会又开始小声议论:
“俺就说了吧,那姓池的就不是好惹的。”
“谁他妈说不是呢,一句话就把景哥害成这样,景哥多厉害的人,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大老粗了?”
“他妈的老子早就说了,咱们大老粗根本就不是那姓池的对手!”
“姓池的诡计多端!以后老子看见他都绕着走,他就是当狗把我喊过去,我也离他八丈远。”
“姓池的一定是个男狐狸精转成的,不然怎么会把沈少迷成这样。”
“是是是,一定是这样,我奶活着的时候常说,那男狐狸精专人吃人脑瓜子。”
“别说,还有点道理,沈少的脑瓜子一定让他吃了不少了,咱们可都是一路看过来的。”
“那姓池的到底有什么好,外面随便找一个都比他乖。沈少找他,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吗?”
“........”
一帮大老爷们嘴碎的不行。
最后是助理实在是烦的听不下去了,“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他们开始不说话了,但是用眼神交流了起来,时不时还心领会神的点下头。
房间,池子石已经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了。
“我先去洗澡。”
沈诚修还穿着潜水服,他走进了浴室,隔了一会。
敲了敲浴室门,“怎么没有浴袍,我没有睡衣,可以穿你的吗?”
“去拿。”
“你拿给我。”
沈诚修始终没从浴室里走出来。
池子石去拿了自己的睡衣递给他,“你什么时候这么要脸了,你的这根不少人都看过了。”
沈诚修接过去,他一边往身上穿,一边板着脸说,“我不愿意让看的时候,就不行。”
池子石抱着手臂,给了他一个眼神,外加唇角的一抹嘲讽。
像是再说‘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行了’。
沈诚修穿着小了一大号的睡衣出来,他坐在了沙发上。
池子石去拿药,处理他脚上的血泡和伤口。
“玩这些把戏有什么用?”
“给你消气。”
沈诚修像是真的不疼一样,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池子石明显还想怼沈诚修几句的,可是听见他这样说,他手上的动做没停,不过抬头看了他一眼。
最后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沈诚修看着灯下侧脸清冷白净的池子石,又看他敞开的睡衣领口,性感的锁骨,脖颈跟喉结。
看着的时候,心就是被喜欢填满的,好像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就愿这样看着他。
也觉得是幸福的,连疼痛都想持续下去,才想让这样的时候,延长加续,恨不得到永远。
可伤口总有处理完的时候。
沈诚修看了很久,看池子石快收尾了,他才问,“你,还有初恋?”
问完又反问,“你的初恋不是我吗?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还不知道?反应那么青涩,都没多久。”
沈诚修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又觉得那时候会喊疼,会哭唧唧撒娇喊沈哥,会笑会闹的小瞎子,是那么的让人心软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