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捐献者的信息,是意外事故,却不是人为意外事故。”
“骆江流运气很好啊,明明都要嗝屁了,竟然让他等到了活命的机会。”小二老气横秋的感慨。
小二把捐献者的信息调给季深看,从面相上来看,确实死于意外,无人为因素。
季深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对小二说:“骆江流的事不用管,他走不远,国外的芯片很快就会被淘汰。”
小二气呼呼道:“等我回实验室就把一纳米的芯片做出来,气死他。”
季深:“这件事你也不用管,科学院那么多人呢。我们都提供了那么多资料了,若他们连这点东西都做不出来,就没意思了。”
小二:“……”
那现在怎么办?
就眼睁睁看着骆江流得意呗?
小二眼珠子转了两圈,坏主意立刻浮上心头。
不能在事业上给骆江流添乱,但它可以给骆江流的心灵添堵啊!
骆江流的妈妈柳烟,为了骆江流的事绑架季深,此外还涉及到了他的外家,如今绑架案已经宣判,骆江流的妈妈和他年迈的外祖都在监狱里唱起了铁窗泪。
监狱的日子当然是不好过的,小二便截取了一些他们过得异常不好的图片,定时发送给骆江流,给他添堵。
收到外祖和母亲狼狈不堪的图片的骆江流确实被成功添了堵,他甚至想把发图片给他的人拖出来打死,但他心里更清楚,能拿到监狱内部图片的人不是他轻易能动的。
但他也不能过于被动!
骆江流在心里不断推测,是谁这么不道德的把图片发给他。
为了发展,他父亲在行事方面确实有些不折手断,与燕都许多家族都结了仇。
外家更是在他母亲的纵容下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所以前段时间骆氏落难,柳家破产,燕都数得上名号的家族少部分在冷眼旁观,大部分都在落井下石,恨不得把他们踩烂在脚底。
不管脑子有多好使,骆江流到底还是个未成年,心性方面比不上历尽千帆的老油条,在连续多天收到来自监狱的问候后,终究是忍不住出了院,申请探监。
因为身体原因,家里很少与他说商场上的事,许多事都是他根据母亲和妹妹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的。
骆江流的探监申请很快就通过了,他坐在玻璃窗外,失神的望着瘦弱狼狈的母亲。
在入狱前,他的母亲宛如骄傲的孔雀,雍容中还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入狱不过四个月,竟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整个人看上去畏缩惶恐,看到他,他母亲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是害怕居多。
骆江流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
他拿起话筒,问:“妈妈,您还好吗?”
柳烟反应有些迟钝,她愣了好会儿才说:“江流,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该做违法犯罪的事,你可不可以跟人求求情,让他们放过妈妈,妈妈再也不敢了。”
声音哽咽,卑微惶恐。
骆江流立刻就抓住了柳烟话里的重点,试探着问:“妈妈,您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有和警官说过么,警官什么态度?”
柳烟:“我和管理我们的警官说过几次,每次说完后他们还会收敛一点,但是后面他们就更变本加厉了,警官……警官也让我们自行处理矛盾,江流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你现在还有没有钱,能不能帮妈妈打点一下,就算不能让妈妈提前出狱也没关系,就帮妈妈打点一下。”
“妈妈我有钱,我这就帮你打点。”
柳烟的哀求让骆江流心疼难耐,说到底母亲还是因为他才会锒铛入狱。
他看了眼时间,犹豫了下,还是开门见山的问:“妈妈,有个问题,我想问您,在您印象里,有哪些人和我们结仇比较深的?”
柳烟一愣,那太多了!
人在商场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