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写得无比精妙,我看得不由得入了迷。
尤其是人设,明明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帝国?上将,却因?为?成了寡夫且被陷害,被世俗百般瞧不起和唾弃。
一个人挑起了复仇的担子,还要在无数不怀好意的人里周旋……
“这的确是个破碎又坚韧,很难的角色。”
连翻了十几页,我才突然?想起来,裴知寒一直没说话。
“裴老师……”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男人的手掌宽厚干燥,又温暖。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外套的质地板正硬挺,不像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件毛衣……
我这才意识到——
我一下在椅子上转过去。
而那?个已经换上了军服的英俊男人,正注视我。
军服的深色制服,让他极好的身材显露无疑,肩膀平直,胸膛宽阔,他这么靠近我,我甚至能听到我一瞬间冲涌到脑海的血液的声响。
而军装的右侧,那?道黑色的袖章,代表它的主人正在服丧。
我的手掌,仍然?被他按着贴在他的胸口。
“我的爱人刚死去,但我的热潮期到了,”
他说,嗓音低沉缓慢,
“你能帮帮我么?”
……
隔间外的声响仍然?在不断地嘈杂。
推车驶过地面叮铃当啷的碰撞声,有人要搬运东西的吆喝,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喊着叫人,脚步就响在一墙之隔外。
我穿的是出外勤的用的衣服,工作服和短裙。
男人的大手握住的时候,我整个人僵了一下,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脖子上挂着的证件工牌也?随着我的动作贴在了我的上衣上,被我和他之前的距离夹在中间。
我抓紧了点手边的剧本边页,手指攥紧,将纸张都攥出了褶皱。
军服男人的语调在我耳畔,温柔低沉,
“我们加栗,的确又长大了啊。”
我听不清楚,脑海里嗡嗡一片,已经快失神了。
我咬紧了嘴唇,怕自己发出糟糕的声音。
裴知寒……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他太清楚怎么拿捏我,知道该怎么对?付我,知道该怎么用手指,就让我血液上涌,像是颠沛流离的船。
我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着桌上的剧本,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肩头。
头顶上的光晕变得迷乱又刺眼。
但我的眼前,只有男人英俊的脸,年轻的影帝唇角微微上勾,那?种绛红色的色泽在我眼里漫成了一片。
像是沼泽。
“在我不在的时候,加栗看起来不是个乖孩子。”
他问我。
“想出来吗?”
我已经快意识涣散了,下唇都快被咬破,
“……想。”
嗓音沙哑,都不像是我自己的。
他却笑了笑,男人的大手动了下,指腹按住了顶点。
裴知寒温和问:“想吗?”
“想……”
那?种快要得到想要的,却被迫又被刹车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如同?被烈火煎熬,我感?觉我像是砧板上的鱼,胸口起伏,汗水和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睫毛。
“知寒哥……”我呜咽求他,手胡乱地也?去抓他的手,试图让他松动,“我想,我想出来……求你……我想做乖孩子……我会乖……”
众人皆知,影帝有一双能让人沉醉其中的眼睛。
我现在在里面模糊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