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着。
陷入泥沼的……堕落的妖精。
我的手抽出来,黑暗中,手上一手水色。
“南禾。”
我叫他。
我摸上南禾后颈的抑制贴的时候,他任我动作。
只是那?双眼睛,凝视我。
他摸住我的手,动作很轻,“现在不可以。”
他说,“现在不可以。”
当着我的面,南禾腿发软地撑住了身子,将我推在了门上。
然后少?年?沉下身子,腿曲起,膝盖抵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半跪着抬起上身。
南禾那?精致像人偶一样的眼眸,睫毛沾湿,漂亮得妖异。
昏暗中,他仰脸,轻轻笑了笑。
然后他埋下头。
我嘶了一声?。
我的手指顺入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抓紧。
-
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南禾的房间。
出来的时候,都在午夜半夜,山间的夜风吹拂都没法让人滚烫的脸皮降温。
我揉了好几把自己的头发,都没能太平静下来。
几栋民宿的楼长得大同小异,路灯和景观都一样。我在昏黄光线的院子里兜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对的路,一路走?回了我的住所。
爬上楼梯的时候,我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在想之前的事情。
在南禾咽下去后,我整个人的理智仿佛才回神。
但他很从容,
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用手指沾上了唇边的,又当着我的面舔掉。
我被他推出门的时候,听到他说,“明?天?见,林加栗。”
……
一步一步慢慢挪,走?到“203”门口。
黄铜色的门牌带着轻微的锈迹。
这回终于对了。
我无意识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
摸了半天?,摸出个没电的手机,才想起来我,本人,压根没有房门钥匙。
我:“……”
草,美色害人。什么都忘了。
脑袋都不转了。
我正要敲门,就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自己开了。
贺枕流懒洋洋的嗓音传来,“你怎么现在才回——”
声?音戛然而?止。
贺枕流震惊地盯着我。
他似乎才洗过澡,宽松的黑色T恤长裤肩上搭着条毛巾,红发湿漉漉,向下滴着水珠。
“林加栗,”
他嘴唇动了动,“你……你怎么衣服乱成这样?”
“我去打架了。”我面不改色。
“……这么晚?!”
“对啊,发泄发泄精力。都是alpha你懂的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打架。”
我懒得跟他掰持,直接跨一步,从他身侧绕进了房间,“多?大点事。”
我边蹲下去翻我的包,边说,“你已经?洗过澡了吧?那?我去洗了。”
找到了洗漱用品,我抱着一堆东西进了浴室。
“林……”
贺枕流似乎还?想说什么,关上浴室门之前,我看到他的眼眸震颤,盯在我的嘴唇上。
门嘭地关上。
我没理。
把那?一大包东西堆在了洗手台上,撑着洗手池站了一会?儿,我才抬起头看向镜子。
“……”
难怪贺枕流反应这么大。
我一头黑发乱得飞起,脸上带着晕红,镜子里的少?女虽然貌似镇定?自若,但嘴唇红肿,满脸怀春,看上去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