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肥头大脸在眼前放大,她的手指也碰到一个茶盏,便想都没有想将茶盏举了起来,煞白的一张脸怒视男人,“你不要过来。”
王维荀差点就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这样的东西就能够伤害到我吧。”
她知道不能,可也绝不甘心被这样一个人算计毁了名声。因为药性上来,她只整张脸都是通红的,泛着泪光的杏眼里闪过坚毅。没有过多犹豫,她抓着茶盏往凭几的一角砸去,茶盏在她的手中四分五裂,鲜血顿时往外涌去。
身体已经没有了疼痛,她哆哆嗦嗦地抓过一块碎片,将锋利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喉咙,“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直接死在这里,你王家也得不了什么好。”
“你是不是疯了!”王维荀骂了一声,完全没有预料到她居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虞念清抵在凭几的边缘,意识溃散,却强撑着不让自己显示出任何软弱来。她清楚明白,一旦示弱对面的男人便会毫不留情地撕咬上来。只要再撑上一会,撑到小满回来或是有人发现她离开,她就能够得救了。
但是身体的异样越发明显,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本煞白的一张小脸也渐渐染上了绯色,眸子水光潋滟,透着一股子媚意。
王维荀看得有点呆了,忍不住劝说:“我这用的是最好了合欢香,是青楼里用于□□那些不听话的伶儿,就是再贞烈的女子沾染上也识得□□的滋味,你又何必这般抵抗。让不如乖乖顺了我,我定是会好好疼你。”
她其实有些听不清楚王维荀在说些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便会用碎瓷片在手腕上割上一刀。那种瞬间的疼痛感能够让她保持短时间的清醒。
但是身体却越来越热,像是用火烧了一样。
她心里透着一股绝望,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王维荀突然看准了时机,猛然冲撞上来,一把打掉她手中的碎瓷片,就要把她往软塌上面压过去。
一颗心完全坠入到谷底当中,忍了很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到散乱的头发中。
王维荀一颗心都变得火热,“你放心,姑母都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等我们将生米煮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兜头迎来两拳,顿时脑瓜子“嗡嗡”直响。
梁知舟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极冷,如同在看死人一般,“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王维荀看到来人之后,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接着腹部就被狠狠踹了两脚。顿时一股五脏六腑移位的疼痛便直接席卷全全身,他一张肥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要直接蹦出来。
梁知舟是存了要他命的心思,耳边便传来女子极为压抑的哭声。
那声音特别小,一声声往他的心里面钻。他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看向软塌上的姑娘。
她的衣服凌乱,原本浅色的衣裳染了大片大片血迹,和泛红的身体相互映衬,极为刺目。她应当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糟糕透了,染着鲜血的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啜泣着去叫他的名字“梁知舟”。
一时间脑海中的记忆纷沓而至,心突然被人撕裂了一个口子,仍由凌冽的寒风呼啸撕扯。
凤眼里泛着猩红,他弯下身子,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入到怀中,应了声,“我来了。”
他直接将人抱起,直接走向外面。
王维荀一时间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接着就看见一双黑色的皂靴。
——
梁知舟带着人直接去了别院,那边何大夫已经在等着了。
他在京城很有名气,原本应该在游历四方,最后被梁知舟请了几次请到京城来。他之掀开了的斗篷的一角,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应该是中了媚药之类的东西。”
“有解药吗?”梁知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