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下次的话,可以不可以提前告诉我啊。”平复了呼吸的白浮阙像是条咸鱼一样,摊在床上,把脑袋转过来,看着正在一边收拾纸包的申鹤,“我有的东西有点想不起来……”
“好。”申鹤点了点头,阿鹤一向都是如此的,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来直往就好,不必拐弯抹角。
“阿鹤,下山来玩的感觉怎么样?”看着她点了头,白浮阙才重新转回去平摊着,看着不卜庐的天花板发呆,“我……之前给你留信说几日就回来,没想到居然在稻妻滞留了那么久。”
“……”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申鹤如之前一样沉默着,听着白浮阙的解释,自己也在思考这次下山的经历,等到白浮阙讲了自己认识的新朋友,稍微歇息的时候,才缓缓说了一句,“还算不错。”
白浮阙听到这个回答,转头看了看申鹤,看着她平静里还有些轻松的表情,又转回去,说道,“还算不错啊,那也很好啊。”
“有交到新朋友吗?”
“嗯,”说起这个话题,申鹤平淡的表情慢慢灵动起来,就像是被丢了一颗石子的深潭,慢慢有了水波,“她们,很有意思。”
“真好诶,阿鹤也有了新的朋友,刚好,她们也是我的新朋友,我们果然很有缘分呐。”白浮阙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终于……一动没动,被看不过去的申鹤帮了一把,端正得交叠在腹部放好。
“哼哼~我们一来,就听到你们在说我们呢~”派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我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好话!”
白浮阙努力转过头,透过枕头和床帘的缝隙,只能模糊看到一飞一走进来的两个人影。而申鹤就更直接了,直接转过身去看,果然是荧和派蒙,一左一右得从门上进来。
光是进来也就算了,手还背在身后,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申鹤,我们也来看望……)
荧朝着申鹤点了点头,虽然没张嘴,却能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然后又看向白浮阙,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阿浮姐你怎么样?)
“我好多啦。”白浮阙艰难的点了点头,但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稍微晃了晃,“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阿鹤说是魂魄损伤过重,养几天就好啦~”
“这么严重吗!”派蒙震惊得看过来,那双布满星空的眼睛也睁圆了,有点像是……从圆窗里见过的夜空。
白浮阙这么想着,就看到派蒙带着一路星空飞过来,凑近自己,仔细打量着。
也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又蹭的飞走,凑到荧身边嘀嘀咕咕。
“哇!梦境里伤势的居然都反应在小白身上了啊!”派蒙一手挡着嘴,凑到荧的耳边低语,“幸好咱们动作快,要不然……”
(幸好幸好。)
荧一见白浮阙躺在床上,就对她的伤势有些预估。毕竟在梦境里,那些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积攒下的伤势,还有在战斗中心散落的鳞片,都不在少数。
或者说,能看到她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不是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得躺在床上,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对了,我不是自我封印起来了吗?”白浮阙看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正在点头的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把我放出来的?”
“啊,你说这个啊。”派蒙从荧的身旁探出头来,激动地说,“那当然是我们英明神武,机智勇敢……”
后面自吹自擂的话,派蒙没能顶住荧那完成半月眼的无奈表情,只好咳了咳,“当然是我们找到了好帮手啦~”
“璃月的岩……往生堂的钟离客卿。”派蒙双手叉腰很是神气得说着,说到一半,差点把钟离的马甲掀掉,“学识渊博的钟离先生的名号,小白你肯定是知道的!”
“啊……原来是钟离先生啊。”平躺着的白浮阙从繁杂的回忆里翻出被挤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