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公子比之江小公子心志坚毅,对药有些抵抗,可这药,劲大,定也能让公子说出心里话,没准也跟江小公子一样,失控的要亲十五娘呢。
谢如闻在手中摆弄着小玉瓶,想了想:“哥哥的老师在别苑,只能他不在满月院的时候用,这小玉瓶我随身带着,见机行事罢。”
绿竹:“这哪行?十五娘忘了,这还,还是情药呢,昨个江小公子控制不住的要亲你,若你一人给公子用了药,我们不在可如何是好?”
谢如闻灵动的眸子看着绿竹:“……哥哥要是亲我,我就给他亲啊,不躲。”
绿竹:“……”
“也对,公子和江小公子不一样。”
红梅在一旁乐呵的不行,说绿竹:“瞧你操心的是什么事,公子若亲了十五娘,岂不是好事?”
绿竹看了她一眼:“那也不行,这可是情药,万一不止是亲亲那么简单呢?”绿竹红了脸:“若,若公子要——女子初经人事,哪能就这么草率。”
谢如闻抿唇看着绿竹红了的脸,其实,她对这些很懵懂,想了想:“我就只给他亲一下,别的不行。”
闲话了片刻,谢如闻将小玉瓶塞进袖袋里,酉时的时候,江濯又来找她了,二人一道去了揽月苑中的小山坡。
还去了红梅经常摘樱桃的地方摘了些樱桃。
行至石榴园时,离的谢玄烨的满月院不远,谢如闻下意识抬眸往阁楼上去瞧,真巧,此时谢玄烨正站在阁楼上往这边看。
谢如闻未理他,回转过身看向江濯,问他:“你身上今日用的什么香?比昨日的好闻多了。”她随意的问着。
江濯对她笑笑,也往自个身上闻了闻:“你昨个说我身上有鸟屎味,我今儿就多熏了会儿香,和昨日用的香还是一样的。”
谢如闻灵动的眸子转了下:“我怎么觉得不同,你让我再闻闻。”说着,她踮起脚尖,纤白指节握在江濯手臂上借力。
直直的凑近江濯。
隔远了看,两道身影相贴,衣衫被风吹融,在层层叠叠的花枝嫩叶后,她在主动亲吻江濯。
可她踮起了脚尖后,红润的唇并未挨到江濯,默了片刻,突然又松开了他,对他道:“过来这边。”她抬手扯住江濯的手腕。
往一旁的假山里去了。
这处假山在莲池后,修建的很复杂,足有三丈高,里面是一个又一个隐蔽的洞口,如今春日里花草旺盛,紫藤花蔓爬满了假山石,将不远处满月院二层阁楼上的那道视线。
给挡了个严实。
她是嫌害羞,怕他瞧见,将人拉去假山石隐蔽处,去亲了。
阁楼上的人只能这样想。
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深邃眸光越发深沉,似是要将假山石给看穿,立于身侧的手掌紧握,手背青筋凸显,随后猛地一声咳,眉心紧蹙。
他侧首看了浮生一眼,浮生本想说什么,可江老先生在。
他只好上前将药丸递给他家公子。
江望见状,已起身上前道:“怎么回事?慕之,你不是说你已不常用这东西了吗?”他神色凝重,眼睁睁看着谢玄烨服散,欲言又止。
片刻后,江望道:“是为师对不住你。”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谢玄烨便不会沾上这东西,这几年,他一直以为,他已然可以控制。
谢玄烨神色恢复淡然,对江望道:“老师不必自责,如今确已能克制,我已有数十日未曾服用,本以为可以再坚持上几日,却不想有些急功近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