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让她毁了他的清誉。
她借此将郁枝鸢逼退,不同于她先前?的以退为进,此番她面部受了伤,不知氏族的态度会如何,不过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谁又愿意?将自己全部家当,压给获胜几?率极小的一方?呢?
郁枝鸢不会将自己面容受损一事告知于众,更不希望王府牵制氏族的资料残缺一事被人得知。
相应的,她要?拿出所谓的说法?,否则郁云霁照样也?不会让她好?过。
“当真是我看错了……”郁枝鸢冷笑一声,掌心撑地想借此起身,却被脖颈处那把剑制止,锋利寒凉的剑身贴着她的颈侧,好?似只?要?她敢强行起身,那柄剑便会毫不犹豫割开她的喉咙。
是她低估了郁云霁对孤启的重?视程度。
起初她还认为,郁云霁并非传言中那般喜欢孤启,却不曾想她能为孤启做到这样的地步。
戕害骨肉至亲,这样的罪名在皇族无异于谋逆。
郁云霁竖起寒凉的剑身,拍了拍她被火烧到残缺的面颊:“皇姐,好?自为之?。”
皇宫,临华殿。
女皇重?重?的咳了几?声,将苦涩的汤药饮下:“宓儿那边传来消息,说青州百姓如今苦不堪言,川安王那边如今当是忌惮京中传来的风声,一时间还不曾有所动作。”
月晚为她揉捏着肩膀,应道:“菡王殿下定能游刃有余的。”
女皇摇了摇头:“云家的儿郎近些时日同鸢儿有得有些近,朕将青州一事交给宓儿,她兴许也?有所察觉,不知她心中是否会怨恨朕。”
“陛下看好?菡王殿下,可如今青州疲弊,为何不曾命恭王出手?”月晚问。
女皇眸色深深:“鸢儿也?是朕的女儿,朕自然知晓她是如何想的,她想借川安王的势力,可朕老了,如今宓儿有心皇位,若是宓儿还想要?这个位置,此事当她自己解决。”
月晚明白她的意?思。
听闻女皇年轻的时候,曾是九女夺嫡,后来九位皇女之?中只?剩下了她与川安王。
她为了这个位子,犯下了太多的杀业,在皇家为了那个人人垂涎的位置,这种情况总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步了她的老路之?时,女皇多是无奈。
“但这皇位,当是能者居之?,鸢儿她心思太重?了,可她若能做得一个利于百姓的君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女皇望着金霖的画像,长叹一口气,“而究竟谁为君,便要?看她们各自的本事了。”
郁枝鸢到底少了一分?君王该有的仁爱之?心,若是她能留手,则证明她能做好?一位贤明的君王,可若是她想她当年一般,用计对自家姐妹设下了套,皇位便该传给宓儿。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她知晓郁云霁有能力将局势扭转。
“但川安王养兵一事,陛下也?不管吗?”月晚为她将鬓边龙凤花样的钗环拆下。
身上各样沉重?的配饰被月晚悉数摘下,女皇褪去了满身的光华,身上的疲惫难以掩盖:“朕兴许是真的老了,那到底是朕的亲妹,这些果决之?时,交由?后辈们去做吧。”
女“川安王想来也?快要?沉不住气了,青州,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切只?看郁云霁要?如何安排。
今夜的国公府格外安静。
云梦泽在府中账务上圈画着,听了以荷的话,他唇角轻轻勾起些:“王夫总是能叫我钦佩万分?,火烧恭王府,当真是解气极了,他烧得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