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闻过侍人才知晓,这是殿下早就备下的东西。”
早就备下。
郁云霁当即反应过来。
这定?是原主留下的东西,她想?来喜欢玩些?花样,这些?想?必就是书中所描述的装束。
书中曾给过这件红纱一个特写,这红纱据说是以鲛人纱与浮光纱缝制,还?结合了双面刺绣,是价值连城,“郁云霁”对?这件红纱爱不释手,曾强行给孤启穿上。
而这红纱妙就妙在方便女男之间?行事上。
“殿下?”见她站在那处不曾开口?,孤启唤她,“我以为殿下是想?看我穿的,殿下不喜欢吗?”
郁云霁难得如此?窘迫:“不是的。”
现在的问题好像不在于她喜不喜欢上。
“殿下曾答应引之,待我伤好些?了便一同饮酒赏月的。”孤启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袂。
郁云霁偏头轻咳一声,应道:“我原以为你会有话同我说。”
窗棂的小榻旁支了张案几,孤启为她斟上一盏酒:“殿下不曾生引之的气吗?”
郁云霁接过他手中的酒盏,触及他微凉的指尖,但照旧答:“我的确对?此?有些?不满,为着今日一事,母皇大动肝火,溪洄亦是一整日在月溪阁闭门不出,你如此?行事,如今京中满是你的传言,即便是心中有所不满,你如此?……”
“引之不会再这样了,殿下。”孤启看着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郁云霁看着他水盈的凤眸,终是叹了口?气:“如今北元一事算是结束,但对?于溪洄却造成了伤害,不论是名声还?是旁的,都会有影响,你知晓,母皇很看重溪洄,你要对?此?拿出解释。”
“我偏向你,你却不能?因此?胡作非为,我不希望将来再看到这样的事。”
孤启垂着头,许久应声道:“殿下为何不罚我?”
“的确当赏罚分明,但你今日邀我饮酒赏月,是来讨罚的吗?”郁云霁问。
自?然不是,孤启轻轻抿了抿唇。
今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带了极大的勇气的,但殿下方才说,她偏向他,这样的话实在动听,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蜜糖当中。
郁云霁几次三番拒绝他,可今日她能?将众人晾在一旁来见他,是否证明郁云霁心悦于他。
他们二人成婚至此?还?不曾圆房,他这颗心太过空落,郁云霁是立于高塔上的女娘,被众人簇拥着,他总害怕触及不到她的衣角。
他想?,若是他能?为她生个女儿,郁云霁是否就能?属于他一人。
他想?真?切的属于她。
“母皇的意思是,要你拿出一个说法,并?且要我好生将你惩戒一番,”郁云霁看着他,缓缓道,“你当知晓,这件事后果很严重,既然你做了,不论我如何偏袒你,你都会受到惩罚的。”
孤启指尖轻轻颤了颤。
惩罚吗,郁云霁会怎样惩罚他。
是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中,终日不许他用膳,还?是将他鞭笞一番,给溪洄出气。
看着他眸中的慌乱,郁云霁道:“罚抄佛经,为国祈福,后入庙堂诚心跪拜。”
“这是,我的惩罚吗?”孤启错愕的抬眸望着她。
郁云霁眉头微挑:“你觉得太重?”
“不,”孤启颤声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指尖,“我,我原以为殿下会派人打我的板子……”
“打板子?”郁云霁侧眸看着他,“若是将你打坏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