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百两!!”
那小厮得了萧寒江的命令,喊得也是格外?有底气,“八百两!”
加价的声音一个接一个,金额亦是越来越高,到最后,已经成为两个人的斗争了。
二?楼,赵员外?家的公子不甘示弱,“二?千七百两!”
那小厮瞥了一眼出声的方向,立刻扬声道:“三千两!”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一阵嘘声。
三千两…!莫说是银子,这?也是一笔很大的金额了,更何?况……
是黄金。
三千两黄金…!
那公子哥儿歇了声,面上隐有几分?不甘。
旁边伺候的人行色匆匆地回来,覆在他耳侧一番解释,他这?才面色稍霁,颇有些气恼地低骂了几句。
台上,虞夕月似有所感,遥遥望向了三楼的某处雅间。
伴着一声压抑不住喜色的“成交!”,一切又再?度恢复如初。
仿佛刚刚的投注叫喊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混合在盈盈夏日中,一会儿便坠落进?熙攘热闹中了。
三楼,楼下的那股热闹无形中消散了许多。
大约是这?种一掷千金的行为见得多了,直至虞夕月快走到地方,也没引起什么大的波动。
再?加上这?层楼上的都是人精,这?酒楼背后的庄家是皇家这?件事,众人不说十分?清楚,也是知晓一二?的。
因此,顶多也就是为此等红粉情事唏嘘调侃一两句罢了。
说到底,一掷千金只为听个曲儿…这?等财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三楼的风景则更像是身处另一重天地。
待上了楼,虞夕月心里便更为确定了些。
只是……
她本就是按照柳太后的吩咐来的这?里,这?个局也按照她的想法正在进?行,称得上一句颇为顺利。
但,如此…反倒让生性谨慎的人生出点儿不该有的担心。
她定了定神,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
门?内,萧寒江亦是莫名地紧张了几分?,下颚线条紧紧绷着,交握的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微微小幅度地动着。
过了几息,还没能等到人,他先变得焦躁起来。
半晌,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他大概是…做不了那种世外?高人,独坐高台的场面了。
没再?犹豫,接着便大步走至门?边拉开了门?——
谁知一抬头,却瞥见了一抹颇为熟悉的身影立在三楼的另一侧。
站在门?边,迷迷蒙蒙的灯火下,有几分?朦胧。
像是……太子妃身边的谁?
萧寒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直觉弄得一愣,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待他再?去?瞧,那侧的人便又不见了。
没等他细想,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