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会。”祝京儒喊他:“没有勒很紧,柏哥。”
“嗯?”
“现在可以脱裤子了吗?”祝京儒满脸无辜,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凉快。
柏青临摘下眼镜起身去拿医药箱,找到里面的创可贴和药膏回来,一抬头就看见祝京儒跟在自己家似的躺沙发那打哈欠,腿一览无余,白T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
柏青临愣了五秒钟才回过神,将地上脱掉的那些衣服一件件挂好,空气的确闷热,他抬手松了松领口,走过去半跪着,手捏住祝京儒腕部。
那几个关节破了皮得擦药消毒,柏青临垂眼看似专注,实际瞳孔聚焦余光涣散,些许走神。
因为祝京儒腿分的很开,躺在沙发那小动作颇多,发丝往后落露出额头,更加漂亮利落,那双眼睛看谁都深情款款,命犯桃花眼尾上挑开扇,流光溢彩像波斯猫的瞳孔纹路,神秘莫测吸引人去沉迷。
柏青临擦完药再用创可贴,全程避免和祝京儒对视上。
祝京儒伸手摸男人喉结,“安眠药吃多了不好。”
客厅茶几上药瓶摆放规整。
柏青临站直身后又弯腰捏了一下祝京儒的脸,“以后不用。”说完便走。
祝京儒抬头问:“去干嘛?”
“洗澡。”柏青临折回来又看了几眼祝京儒的腿,喉结不受控制下滑,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伸手拿另一个沙发上的毛毯给祝京儒盖上。
祝京儒闻见了洗衣液和淡淡的沉香,是柏青临衣服上常有的气味,很好闻。
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门半开,祝京儒从来不甘于寂寞,他爬起来赤着脚乱溜达,客厅外就是阳台,挂着的衣服眼熟得很。
祝京儒认真数了一下,七件,全是自己穿过的,他顺便伸手动了一下,心满意足看着它们随风而晃衣摆飘起。
书房门也没关,祝京儒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笔墨纸砚,宣纸更是堆书架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毛笔也是一面墙,都在玻璃柜里陈列,除了巨大的木桌地上就摆了一盆文竹。
祝京儒看去桌面,发觉摆放砚台的旁边有一处毛毡纸,上面用透明胶一点点黏合了两张照片,属于那天海边。
现在纹丝合缝,每一寸都拼凑完整,几乎看不出曾经被撕碎过。
祝京儒指腹轻轻摩挲,耳边银环随着动作微摇,他自言自语喃喃,真要命。
浴室门开后柏青临换上棉质衬衫走出,水汽沾染脸庞,冷白色肌肤上细小的痣更加明显,他看了看沙发没有找到人,转念一想便去书房,站在门口凝视着祝京儒。
祝京儒坐在他的书桌上百无聊赖玩着毛笔,指间夹笔转悠,双脚也轻晃,听见动静后抬起头冲柏青临眨眼,眉眼弯弯笑起来很漂亮,阳光从落地窗旁洒落在他身上睫毛都染了光。
这一幕柏青临难以形容,笔墨纸砚临摹写字是父母制定的规矩也是习惯。
他们以此要求柏青临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