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临转身后沉默几秒,顺从本心扭头深深抱住祝京儒,下巴抵着人耳朵轻蹭,得到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再给我点时间……”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想想拿你怎么办才好,亲不够,抱不够,不想松开又该怎么办。
祝京儒还没回答,柏青临就收回手很快离开。
仍然是差一点。
夜深了祝京儒睡不着,以前也不急,可这次不急不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破皮的嘴唇肿得不像话,脖子上也残余指痕,细细思索了许久。
感情从来不能多想,一旦现在给时间给人,难免又会开始权衡利弊。
柏青临大祝京儒几岁,理性到冷漠,本就在感情里慢热,很难主动上钩,想久了很可能又会得出不合适之类的结论,再次拒人千里之外。
祝京儒不一样,他从不吝啬表达,爱情这东西在他心底是冲动的,盲目的,是不顾一切会燃烧的。
祝京儒现在一刻都不想等,更不想柏青临还能继续维持理智,辗转反侧干脆坐起身摸锁骨间的玉观音,触感温润。
他摸着摸着有了主意,下床时没穿衣服,腰间红绳与脖子悬挂的物件挺般配。
祝京儒站在阳台仰头看外面的天际,星辰的碎屑跌落进眼里。
还不够,亲吻拥抱牵手都算不上什么。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柏青临也没睡着,他挑了个离祝京儒家很近的水库,抬头就是没有月亮的天空,心里装着许多缱绻。
或许是猜到某人也没睡,又或许是因为夜晚起风,河面出现许多涟漪,随手拨打祝京儒的电话。
“在想什么?”接通后柏青临问道,他自然而然松开鱼竿。
祝京儒随便开口就是深情款款,“还是想你。”
“嗯。”
“只嗯一下?”
“不然呢?”
祝京儒咂摸出滋味,声音自然放柔,“柏哥,认识你这么久,我头次觉得你挺混蛋。”
柏青临那边并没反驳。
祝京儒打趣,“正好你混蛋,我流氓。”
柏青临说起换掉的眼镜,询问道:“还气吗?”
“一点点。”
“是我不好。”
祝京儒愣了一会回答道,“柏哥最好了。”
柏青临站在河边单手将烟盒拆开,一簇火苗点燃烟头,含住后深吸,声音因烟草舔舐变得微哑,“别觉得我太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法坏。”情人两个字说出口就掺杂不清不白的牵扯。
“祝京儒。”柏青临喊他的名字,鼻息溢出烟雾逐渐模糊英俊的五官,风一吹微微散开,声音灌入夜风中,忽然说起那枚玉观音,“戴上了就不许摘下来。”
“如果摘了呢?”祝京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