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琴酒传来冷笑。
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脊椎,一枪下去就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琴酒站在他的身后,他看不清琴酒的神色,只能看到远处不断闪烁,略有些故障的路灯。
细小的蚊虫围绕着时暗时亮的灯光,不知疲倦。
周围寂静得可怕,所以他的呼吸声,琴酒低哑的声音便显得十分具有存在感。
“我当然想要杀你。”他听到琴酒微微咬牙,那股恨意。
身后的枪从他脊椎腰间缓缓上移,移他脊椎正中间,仿佛暧昧的抚摸,身后的男人欺身上前,完全将他的身影笼罩在自己的怀中。
冰冷的枪支在这轻柔地移动中,竟然有一种温柔的错觉,唐堂脊背发凉,而和这温柔的枪口相悖,从后背贴上来到男人用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指却狠狠按住他的肩膀。
这一次琴酒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他声音中那股咬牙切齿恨意也就越发明显。
“唐堂,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喜欢男人。”
唐堂心中微微一沉,最坏的猜想果然验证了,琴酒就是跟着安室透的车找到他的。
琴酒的枪口越过脖颈,抵住他的下颚,枪口陷入皮肉,他不仅微微抬起头,躲避那冰凉的枪口。
“你不是最讨厌组织,即使死,也想从组织逃走,从都本身边逃走,可是为什么,你最后又选择和波本在一起?”琴酒在唐堂耳后询问,声音冰得掉渣。
“还是说,你和谁都可以,唯独都本不可以?”黑夜里的声音仿佛从冰窟里传来。
唐堂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琴酒看到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他不仅看到了自己和安室透一起回来,还看到他们约会。
“你看到了?”唐堂冷静反问,回应他是的琴酒往肉里顶了顶的枪口。
“虽然我很不想违背自己曾经答应过的事情,但是唐堂,你是把我和都本当成傻子吗?”
琴酒的声音仿佛一道鞭子缠绕着唐堂的脖颈,唐堂明白,如果他的回答不让琴酒感到满意,这条收割生命的鞭子真的会夺走他的性命。
“呵。”唐堂冷笑,划破了琴酒笼罩的压抑气氛, “你想杀就杀了我吧,一个两个的都想威胁我,真是好笑。”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一般只有下不了手多人才会说这种话。
被挑衅的琴酒眼神晦暗,很快捕捉到唐堂话中的意思, “除了我,还有人想要威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