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跟你说吧杰少,他,陆远,公安大学毕业的,知道他专业是什么吗?”任二神秘道,“犯罪心理学,和他的同学们不一样,他非常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在老板找到他的时候,他欣然接受了老板递给他的橄榄枝,但他做事也和我们不一样,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有坚定地目标和自我原则,总之,在他面前,你会有种自己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毫无遮掩的感觉。”
“是因为,他身上有条子的潜质吗?”
“你这话说的,肯定不是,他又没做过警察,我觉得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太他妈洞悉人心了。”任二说着不爽起来,“之前,我第一次见他,四目相对的刹那,就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全给看穿了,到现在我都不乐意跟他多说一句话。不说他了,说起来心里就紧张,走吧,这批货今天天黑之前得送到萨尼先生那里,本来他们是过了今天再走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提前,这些中东人太容易变卦了,跟他们谈生意信誉值简直为零。”
宗忻不动声色道:“中东人更注重建立彼此的关系亲密度和信任度,不会直白谈生意的,这在他们看来很不礼貌。”
他的语气、动作,都显得随意平常,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常年混迹生意场经验很足的样子。
“还真是。”任二看着宗忻,突然笑起来,“怪不得杰少支持你,看来,你平时没少给杰少吹枕头风出谋划策啊。”
何杰闻言哈哈一笑,“二少,夸得有水准!”
“丫那也比不上你杰少眼光好。”任二摆摆手。
一刻钟后,他们走进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屋顶吊着白炽灯,光线柔和朦胧,不像日光灯那么强烈,打在他们身上像雾似的。
穿着土灰色工装的搬卸工人忙忙碌碌,推着小推车去而又返。
“这都是什么货?”宗忻开口问了句。
任二脸色正经起来,“到了这里就是闷头干活,该让你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少打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姓刁的就是例子。”他顿了顿,继续道:“说实话,你问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还得……”
“不好意思,二少。”宗忻蓦地打断他,“洗手间在哪里?”
“楼下。”任二回头,“阿丁,你带他去洗手间。”
马仔点头,走到宗忻面前,“我带您过去。”
宗忻点点头,跟着马仔走了。
“德叔。”
“德叔。”
听到几个马仔喊人,任二和何杰同时回头。
留着O型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路带风,刚进门就注意到了他们俩。
“小任和小何都在呢?”
“德叔,你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声,就过来了?”任二赶紧迎上去,笑呵呵的拍马屁,“听说您老要回来,我特地在华尔兹定了桌洗尘宴,就等着您到了过去坐坐呢。”
“数你会来事,坐就不坐了,回头你请小年轻的去吃喝玩乐吧。”滕纾德看着消失在仓库安全通道口的劲瘦人影,扬扬下颌,问他,“谁啊?”
“我带过来的,自己人。”何杰接话道。
滕纾德淡淡看他一眼,“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任二赶紧替他作保,“都查过了,手脚干净着呢。”
滕纾德眉头微蹙,阿丁身边那个劲瘦削挺的背影,他看着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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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忻让阿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