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衣的口袋,脚上的鞋子也因为步伐太快溅了污点,这是他见他特?意穿的新衣服,邢越想着,心下有些疼惜,弯腰将他短靴上的泥点擦去。
邵承无动于衷。
邢越也不管脏不脏,坐在?楼梯上,他整理着手上那把雨伞,放在?上面的阶梯,又?去抓邵承的手腕,邵承跟他反着用力,不肯过?去,邢越好声好气地劝:“坐下,承承。”
邵承看了一眼,应付道?:“我又?不嫌累。”
邢越还?是把人拽了过?去,邵承落在?了他怀里,邢越把人拉在?腿上坐着,呼啸的风声在?外面作祟,两人难舍难分般依偎在?一起。
“你叫我从哪儿?说?”
“随你。”邵承道?。
邢越想了想,便?道?:“从头吧,也不知道?陈墨跟你说了多少,可能会?有重复。”
邵承没吭声。
邢越娓娓道?来:“我本来想考的不是艺校,我高中的时候就一直想上军校来着,我是有个军人梦。高一的时候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军官,他是陆军三星上将,祖籍是这儿?的,那时候他回来祭祖,顺道?来我们学校看了一眼,我的信息素你知道?,龙舌兰是很适合参军的,我也经常运动,文化课成绩也不错,正好我的理想就是做军人,那个军官也相中了我,还?跟我指导了相关学校这方面的事,他相中了我以后我就更确定了,也更有信心,就一直把防化大学当做我的目标,他们会?考什么我就攻什么,但后来我妹妹出了意外,父亲犯了罪,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我政审不合格,考上了也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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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听到更全面的信息,跟陈墨说的差不多,但更详细。
“你今天看到的那份档案袋,就是我当初申请重申的资料,我从各个方面去补充说明,去减少父亲犯罪这个事实带来的影响,但都被打回来了,不管什么理由,我父亲确实做了影响社会?安定的事,无法洗刷,国家?有国家?的标准和要求,如果是其?他方面我可以努力弥补,去达到要求,但是这一条是硬性规则,我不可能突破,不可能抹杀我父亲的犯罪事实,结果就是这样,我无缘防化大学,就这样了。”
“你递交了几次申请材料?”
“三次,”邢越说:“但都打回来了。”
“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邵承说:“我不太懂这个。”
邢越苦笑:“有什么办法?往上三代的犯罪记录都会?影响政审,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总不可能为我开先例吧,我凭什么?”
邵承不知道?说些什么,听着很是惋惜,“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邢越握着邵承的手,他的手很冷,邢越将他双手包裹在?掌心里:“我交了很多材料,申请过?很多次全都失败了,我已?经灰心了,现在?提起这些事我甚至感到很疲惫,那些日子我跑来跑去递材料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我心里不甘过?,老实说我会?有点抗拒,加上这些事会?牵扯到我父亲犯罪的过?往,我心里排斥,不想聊。”
邵承低头,冷风从领口里灌进去,他心里却热了些,“我不想逼你,但我怕你是因为其?他原因瞒着我……”
“你说的没错,我是刻意瞒着你,因为我怕这些会?影响你跟我在?一起的坚定。”
“我为什么会?被这些影响?”
“这都是很负面的事情,听起来,总是有点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