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看着裴凛之,说:“凛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想庙堂之上那个高位了吗?因为太难了,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外御强敌内抚国政。”
裴凛之却不这么认为,除了殿下,他的那些兄弟谁不认为自己是天纵奇才,个个自命不凡,以为自己能够媲美秦皇汉武,然而他认为吴王越王之流俱是草包,连殿下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裴凛之说:“郎君深谋远虑,所考虑的皆是事实。然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们现在根基尚浅,只需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萧彧笑着摆了一下手:“不想那么多了,来数钱吧。”他示意裴凛之将钱倒出来。
裴凛之预备将钱袋里的金银铜币倒在自己的矮榻上,萧彧阻止他:“别倒床上,脏。”
裴凛之闻言失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钱脏的。”
萧彧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这钱不知道经了多少人之手,你知道之前拿钱的人又摸过什么,说不定刚吃完饭往嘴上抹了一把。这还是好的,或者刚从茅房出来,没洗手就直接去摸钱……”
裴凛之嘴角抽搐了一下,哭笑不得道:“停,郎君你别说了,想象力委实丰富。”
萧彧笑道:“我说的难道不可能发生?”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饭前便后净手的习惯。
裴凛之笑而不答,难怪郎君经常会耳提面命大家饭前便后净手,他去外面拿了个簸箕进来,将钱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