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随即又松开了一下,完全承受谢延给予的力度与爱意。
老张在车外都快抽了半包烟,才等到谢延的敲窗声,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烟味,虽然没什么用,然后又去漱口,接着返回车上。
谢延报了个银行的地址。
时瑜川侧过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内心偷偷摸摸的吐槽,禽兽,牙齿都都不知道怎么长的,咬在胸口的时候特别痛,肿了,现在穿衣服的感觉特别明显。
“瑜川。”
时瑜川当听不见。
“待会儿陪我进去。”
时瑜川淡定的说:“那是你父母的,你一个人进去比较好。”
“所以你更要进去。”
时瑜川转过头看他,眼角还泛着绯红,嘴唇像抹了胭脂,他皮肤白,看着像铺了一层薄粉。
“而且你也要改口叫爸妈了。”
时瑜川:“………………”
银行的位置很快就到了,时瑜川最后还是陪谢延下车。
开保险柜的流程很快速,有人认出他是君延集团的董事长,连经理都亲自出来接待,一路毕恭毕敬,嘘寒问暖。
时瑜川从进门到出来,用了不到十分钟,谢延手里捧着一个铁盒子,上面还有钥匙。
跟谢林夜斗了十几年,拿东西的过程十分钟不到,但时瑜川开心的同时,内心泛起阵阵酸意。
“拿到了。”谢延情绪很淡,眼神深邃的望着这个盒子。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谢家的祠堂,那里放着谢延父母的灵堂。
跟在墓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一次谢延拿回了父母的遗嘱,是灵魂与□□合二为一,光明正大的站在父母面前,而不悔。
谢延什么也没说,只是稍稍叹了口气,跟父母遥远的对视,时瑜川安静下来,整座祠堂仿佛也沉寂下来。
“瑜川,走了。”
时瑜川回过神,手被谢延拉着,脚踩在门前的鹅卵石路,这条路很短,离大门几分钟的距离,但他也很长,可以走一辈子。
回家之后,时瑜川原本以为他要一个人静静,一直到第二天他也没问起这件事。
主要是感觉没什么好问的,就算是财产跟遗言,那也不是他的。
但谢延的存在感很强,他时不时看过来,面无表情时有一种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感。
时瑜川最后受不了他这样:“阿延,遗嘱写了什么?”
“没什么,跟我想的大差不差,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想不到,我竟然喜欢了一个男人。”
时瑜川:“……”
谢延慢条斯理的说:“因为我妈说,她觉得我长得不讨喜,说话也不懂艺术,经常得罪人,像我这种人肯定讨不到老婆。”
时瑜川沉默,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我妈还说,既然讨不到老婆,那她肯定就没孙子抱了,她觉得生了我有点亏本,还说我怎么不是小棉袄。”
时瑜川嘴角一抽。
当然谢延肯定不能说那盒子里面还有谢延小时候穿女装的照片,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说出来,绝对。
“我妈说,既然她注定没法抱孙子了,那退一万步,希望她儿子可以娶了又乖又漂亮的小宝贝,让我儿子宠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