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15%。”夏泰和道。
“年化9%。”秦禹苍不为所动,却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会分给您20%的净利润。我承诺,不管做空是否成功,事后这部分利润都分给您。”
夏泰和笑了:“后生仔,你很有胆识。就怕会输到裤子都不剩。”
“输不输,我既然选择了做空这条路,自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秦禹苍说,“因为利润已经足够高,高到我愿意铤而走险。”
“很好。”夏泰和感慨,“现在你这样的后生仔不多见了。我很喜欢。难怪蒋一鸿看重你。”
“那夏老爷子的意思?”
夏泰和没有再犹豫,对他说:“可以合作。”
“这是一个睿智的选择。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哦?”
秦禹苍看向夏泰和身后的夏泽笙,开口道:“我想娶夏泽笙。”
夏泰和终于抬起了眼睛,正眼看向秦禹苍,他那双眼中充满了精明锐利的算计:“后生仔,你不会是为了我们家阿笙,才下场做这赌局来诓骗我吧?我记得你们有一段露水姻缘。”
秦禹苍定住了他眼神的审问,淡淡笑了笑:“怎么会呢?像您需要抵押金来降低风险,我也需要一个承诺,来以防做空的时候,出现预期之外的情况。比如说……临阵反水什么的。”
夏泰和来回扫视他,妄图找到他的破绽。
一个纵横商场几十载,站在顶端的大佬,便是这样的沉默,也充满了威压。普通人在他面前甚至会慌张发抖。
可是秦禹苍神情自若,一点也不惊慌,用坦然的神情回应他的打量。
最终,夏泰和什么也没有得到,哈哈大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夏泽笙,对秦禹苍说:“我们家阿笙的婚事,我虽然着急,但是最终到底嫁给谁,也要看他情不情愿。”
他将夏泽笙推到前面。
“你们好好聊。”
他又对夏泽笙说:“阿笙,好好陪陪秦先生。”
夏泽笙温顺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干爹。”
夏泰和离开了。
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寺庙的庭院里站定,远处来自半山腰的晚钟,悠悠响起,荡漾开来,与开始回暖的风一起,吹起了夏泽笙略长了一些的发丝。
他将头发别在耳后,然后问秦禹苍:“我带你走一走?”
“好。”
夏泽笙带着秦禹苍在寺内漫步,从宝林道场的牌匾下走过,又绕上了后山的石板路,在密林间的小路上走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说:“你刚才的谈吐,让我想起了我先生。”
“是吗?”
“我先生是个很有商业敏锐度的人。无论是什么时候,电视里,或者在家里接待客人,他总是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夏泽笙说,“而他所得出的结论,很少没有应验的时候。”
“商场起起伏伏,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想必他已经交过了足够的学费。”
夏泽笙停下脚步看他:“就是这句话,我先生也说过类似的。”
夏泽笙依旧左一个“我先生”,右一个“我先生”,秦禹苍忍不住说:“秦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