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家伙什么都不说,那天之后也不再流泪,我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他才开口重新说话。
他只会说:“桃乐丝。”
没错,就是我的名字。
在克劳德开始试图逐渐恢复日常生活后,他开始的那一个月简直像个天生的哑巴。
说他“像”而不是“是”,是因为他还会说三个音节——桃乐丝。
接任务需要和工作人员交接,克劳德扭头:“桃乐丝。”
想在后勤部门升级魔晶石,克劳德抬眼:“桃乐丝。”
不小心撞到了送资料的职工,克劳德拉我衣袖:“桃乐丝。”
我:“……行吧。”
什么?我听到有人说趁虚而入?
不。
说实话我并不高尚,但这样得来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感情。
我喜欢克劳德,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虽然无时无刻不在被他的脸所诱.惑,但我很清楚,这张脸长在克劳德身上才让我神魂颠倒的。
颜性恋只能持续一时,而我已经喜欢他四年了,并且单恋的热情一点没有消退。
我要克劳德,清醒、自由、独立地选择要不要喜欢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所以即使能抓住这个时期博得克劳德的好感,我也一点没做。
相反,这个月里我压抑自己成年人脏脏的欲.望,克制着自己同他接触,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时长出几倍,但我的毛手毛脚却跌破谷底。
唉,我心里苦啊。
正当我一边从回忆的玻璃渣渣里捡糖吃,一边洗漱完开始做午餐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金发大美女背着大剑自然地走进来。
克劳德把手里拎的袋子放我桌上:“东西收好了吗?我们今晚就走。”
“诶?”我从厨房探出头来,“这么急吗?”
克劳德淡淡道:“我倒是无所谓,但你需要从神罗逃跑吧?”
确实,相较于可以通过正当离职离开神罗的他,作为半个宝条实验体的我,光是离开神罗大厦都需要干部一级的批准。
克劳德基本知道我的全部情况。
虽然他不喜欢问问题,但我喜欢和他说话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像放了薄荷糖的苏打水,甜滋滋的直冒泡。
“你坐啊。”
将菜端到桌上,我绕到克劳德身后,踮起脚把他按在椅子上……没按动。
克劳德无奈:“我先把剑取了。”
说着他轻松地将那把比他还高的巨剑搁在墙边,动作熟练,潇洒帅气不能形容。
我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毁灭剑,挨着克劳德坐了下来。
那把毁灭剑,是真的重。
我抬起几厘米就开始冒汗,而克劳德天天挥来挥去,轻松得像是吃饭喝水。
从那天起我就断绝了“强上”这个念头。
怎么捷径都被堵死了呢?
唉,我心里苦啊。
但我心里已经苦习惯了,很快又恢复了好心情。
午餐是西式三明治和柠檬汁,没办法,毕竟这是一个西幻为主的背景世界,那些中餐的香料非常罕见。
克劳德的分量比我多一倍,但吃得却比我快很多。
我又开始吹彩虹p